因為楚玄靈脈已通,可以正式成為南劍門的弟子了。第二日,李守一和老瘋子便帶他去見門主柳清徽,希望柳清徽能儘快為他舉行入門儀式。
一般來說,南劍門中的普通弟子是不必舉行什麼入門儀式的,就算真的舉行,也不過草草了事。只有在長老們收入室弟子的時候,才會專門地舉行入門儀式。
儀式在南劍門的正殿——天欽殿中舉行。天欽殿是南劍門的第一大殿,除了舉行各種儀式外,這裡也是長老們平時一起議事的地方。
兩個老頭只有楚玄這麼一個寶貝弟子,入門儀式自然要搞得隆重一點。除了專門請柳清徽做主持,門中的其他四位長老,以及門下數千名普通弟子,也一同被請過來做見證。
柳清徽一口答應下來。他很好奇,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天才,值得自己這兩個老頑童師弟如此看重。
但當他看到楚玄的時候,卻表現出一臉地匪夷所思。
“兩位師弟,你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柳清徽搞不懂,這個叫楚玄的少年分明是個周身無脈之人,這樣一個廢人也能被收入門下?這兩個糟老頭究竟在想什麼?
其實不借助一些特殊手段,隱脈是無法被探測到的。所以即便是柳清徽這樣的高手,也根本看不出楚玄的虛實。
老瘋子笑道:“柳師兄,這個你日後會知道的。我和七師弟的性格你也瞭解,我們做事向來不按常理。”
柳清徽搖搖頭,既然對方要瞞著他,他也不想多問。
倒是一旁觀禮的其他幾個長老,時不時出言譏諷。
“呵,兩個老瘋子,就喜歡故弄玄虛。”
“這種廢物也配進我南劍門,柳師兄真是老糊塗了。”
不唯幾個長老如此,臺下觀禮的數千名弟子也在議論紛紛。相信今天以後,楚玄在這南劍門只怕要出名了。
幾個師兄的話被李守一聽在耳裡,他不禁心下大怒,正待發作,老瘋子卻笑著攔住他,道:“七師弟,楚小子是什麼資質,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跟這幫眼睛長在腳底板的人一般見識呢?”
李守一仔細想想,覺得他的話有道理,這才悻悻罷手。
大殿下,楚玄伏在一層鋪滿地毯的石階上,三拜九叩,對著南劍門歷代祖師的靈位數次行禮。
有了柳清徽的主持,又拜過了歷代祖師,楚玄便正式成為了南劍門的一員。
…
“閉目,靜心,默誦心法口訣。”
“呼吸,吐納,感受天地靈氣。”
南劍門的一座高山之巔,盤腿而坐的老瘋子一面親身示範,一面向楚玄教導。
楚玄照著他的方法嘗試了數次,皆以失敗告終。
“臭小子,怎麼這麼笨?我原模原樣地給你做示範,還是一點靈氣都感受不到?”老瘋子快被逼瘋了,教個徒弟怎麼就這麼難?
楚玄有些失望:“老瘋子師父,我一直按照你說的,閉上眼睛去默誦心法,可是哪有什麼天地靈氣?”
老瘋子奇怪道:“怎麼會這樣?是你悟性太低了,還是老夫不會教?那這樣,你乾脆睜著眼睛再試一次。”
“好,再來一次。”
楚玄不相信自己悟性真有那麼差,睜開眼站了起來,一邊輕輕地踱步,一邊在心裡默唸老瘋子教他的心法口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