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母女很快告辭,這一次前來順利把兩家的關係修復好,並且相談甚歡連同黃道吉日一同敲定。徐夢依然沒有任何動作,除了偶爾離席之外,全程陪同在徐夫人身邊,和陳恆幾乎是零交流的狀態。
三日之期已經到來,這一天夏至一大早就讓綠嵐注意正院的異變,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告知自己。不過等來等去也沒聽見任何關於徐家退婚的訊息,難道徐夢壓根就是敷衍她罷了,根本沒想過要毀了這門親事嘛。夏至在弄竹苑裡走來走去,一直心慌慌的根本靜不下心來做任何事情。
綠嵐再次腳步匆匆的進來,大概是小跑著回來的一邊喘氣一邊說道,
夏至總算安心一些,看來徐夢還是說話算話的,雖然不知道她是以怎樣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的。未婚先孕這種事情發生在一個未出閣的少女身上,總是讓人無比羞愧的醜事。
綠嵐不明所以,夏至只讓她去打探訊息,並沒有明說是什麼具體的訊息,只要是關於徐家的事無鉅細都要稟告。
夏至隨口一句。說起來陳夫人的兒媳運並不怎麼樣吧。先是相中了陶芊芊,結果陶成鑫提出女婿入贅黃了。這次千挑萬選了掌管碼頭生意的徐家,結果又鬧出閨房醜事來,怎麼都不順的樣子。看來平時的燒香拜佛是沒能帶到點子上咯。
綠嵐不知道夏至心中所想,只是把看到的聽到的一一告知,
夏至有點搞不懂陳夫人的腦回路了,先不說內在原因,男方被女方先提出退婚總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綠嵐接著說道。
夏至抓住綠嵐的肩膀晃啊晃,深切懷疑不是自己聽錯了就是綠嵐看錯了。
綠嵐被夏至搞的暈頭轉向的,完全不懂她到底想要聽到什麼訊息了。
夏至腦子嗡嗡嗡的響,徐夢這是演的哪一齣?莫非是這追加彩禮的事是徐家長輩自作主張而不是出於她的意志?不管怎樣,她總不能坐視不管,於是吩咐綠嵐準備馬車,她要親自去和當事人求證一番才好。
路邊一家飯館的二樓的包廂,夏至在房裡焦急的等待著。信箋已經送出去兩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人來赴約,也不見任何回信。心下打定主意,如果再等不到訊息的話,就跟陳恆攤牌算了。
此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綠嵐進來說道,果然見徐夢款款走了進來,臉上沒有半點慌張的神色,反而是一派氣定神閒的樣子。夏至吃不準這人是怎麼個打算了。
把侍女們打發出去,包廂裡只剩下夏至和徐夢兩人。徐夢自覺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夏至懶得寒暄,直接切入正題。
徐夢抬頭看了她一眼,拎起茶壺又倒了一杯朝夏至的位置推了過去,
夏至倒要看看這徐夢能說出什麼花兒來,氣惱的在她面前坐下,追問道,
徐夢斜了她一眼說道,
夏至本能的站在陳家的立場上責問徐夢,而且明明答應的好好的,現在翻臉不認賬了,還能有這麼無恥的人嗎?
徐夢擺出一副商家女兒特有的精明來,她自己也清楚的很,陳家之所以同意聯姻,不正是看上了她徐家掌管的碼頭話語權嗎?
夏至簡直無法相信這人的腦回路,就算商人重利,但前提是作為一個人的自尊吧。
徐夢摸了摸還沒有明顯隆起的小腹,
夏至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徐夢沒有正面回答夏至的問題,而是跳到了另外的層面上。
夏至翻了個白眼,好好的說婚事,又牽扯到生意上來了。
徐夢嘲諷的笑了笑,
徐夢這番話說的露骨直白,但言語中的嘲諷一部分反而是在自嘲罷了。說起來她也不過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罷了,誰都有無奈和妥協,憑什麼她只能受制操控,不能主動索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