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寒武劫劍有增幅力量、減輕負擔之力。那時以頭頂劫陣為主、腳下心陣為輔,兩陣上下一擊,如同遠古異獸兩排巨齒上下一咬,頃刻間對手的身軀就化作齏粉。
但現在陣法不完善,寒玄勁也只能以心陣之力,應付古劍淵了。古劍淵也瞧出陣法漏洞,隨即左手印訣一掐,便在劍身之上連打五道符印,赫然便是要以界淵鋒正面迎上寒武心陣了。
只見古劍淵身形一起,劍刃劃破頂上劫陣,隨即兩手並舉,劍上再現七尺劍罡。
這界淵鋒所化劍罡實是鋒銳之極,劈山斷浪,破一切邪魅。劍上又附以紫靈火力,只見得一劍劃下,寒玄勁悶哼一聲,轉身即退。隨即那寒武心陣被一截而斷,化作點點靈光消散……
羽軒道:“我們走吧,過不了一兩天,古劍淵恢復了元氣就會尋上門來,那時我非得從他口中撬出點秘密不可。”
軒涵隨即與鬼鼠回到了千珍樓。進了房中,就聞到了淡淡酒香,那酒香與花香相似。
羽軒看見文掌櫃在喂幻圖喝酒,隨即心下一驚,文掌櫃道:“這酒有療傷之效,對他有益無害。”
軒涵隨即走過去看他傷勢,文掌櫃又道:“一劍穿胸,險些傷到心脈,我現在手無藥將他治癒,酒也只能穩定傷勢。”
鬼鼠驚道:“你的釀酒工藝堪比傳說中的酒宗門人啊,許多酒也有奇效,怎會沒效果?”
文掌櫃搖頭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藥不齊備,也沒辦法,想來如今司徒錚能夠救他。”
“司徒錚?”軒涵都驚疑出聲。
文掌櫃道:“司徒家族因豢養靈獸,也學了一手高明的煉藥之術。畢竟若沒有合適的靈獸功法,便只能靠各種奇異丹藥來助長靈獸修為了。而在學習靈獸丹藥之時,自然也學了一些適合人類的丹藥,其中有一種喚作‘九轉龍芝丸’的續命丹,便能治他。這種丹藥只要是司徒家族之人都會攜帶,何況他這司徒二少爺。”
羽軒沉吟道:“這隻怕有些難辦,若是強搶,萬一給他毀了或是拿出個假的,只怕我們一時也難察覺出來。”
鬼鼠道:“偷?”
軒涵恍然道:“對,偷!”
但這時突然有一人悄然進了房中,說道:“這種不是盜墓挖掘,你不合適。”
軒涵隨即一驚,四人之中,也只有文掌櫃察覺到來人。那鬼鼠驚聲道:“老師?”
那來者脫去斗篷,見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面容清瘦俊雅,戴玉冠、著青衣。
這時軒涵都認出了他的氣息,便是那位神偷,羽軒說道:“閣下千張面孔,每次出現,都不禁教人好生驚訝啊。”
那神偷道:“羽公子不必這麼戒備,這便是在下真實的面孔。”
軒涵聞言一驚,羽軒道:“閣下竟然如此信任我們?”
那神偷道:“說是信任,其實也是我自負,自負我這易容斂息之法不會被人輕易認出來……”
但隨即又自嘲一笑,說道:“但甚至有時我自己分不出自己的本來面目,給不給人看,似乎也沒多大關係……”他望著軒涵,說道:“不過看在你們救了我徒弟的面上,我可以幫你們一回。文兄,那司徒錚在哪裡?”
文掌櫃道:“我不建議你現在就去偷。現在他房中有不少侍從守衛,即便你的身法天下無雙,也未必就一定能成。但明日他會去山城的地下賭場中,在那裡魚龍混雜,你儘可以等他心情激動忘我之時,從容下手。”
秦雪涵道:“文掌櫃怎知道他一定會去,那山城又是何所在?”
文掌櫃笑道:“可不止是他,另有幾個世家公子也一起邀約前往,而如他這般品性,斷然是不會放過這等如此有趣的所在的。至於那山城,便是修在雪蘭谷之下的山脈之中。雪蘭谷四面都是高山,山體之中修建了一座小城,本就是一個巨大的銷金窟。賭場、拍賣行甚至風月場所,應有盡有。所以又名‘銷金城’。今日你們所搶奪的朱雀心蘭,說不得,明日便能見到。”
那神偷點頭道:“也罷,那明日我再動身。”當下他與鬼鼠二人便出了房間。羽軒突然說道:“文掌櫃,數月前我曾見過陶公,參靈宗大長老冷魏也同時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