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涵開啟信件,只見信上有藏龍閣印記,信中寫道:“秦家中域族地有遊魂現世,秦家受傷數人,秦家主秦峰被困於魂陣之中不得出來。”隨即又見信下的一角,黑子倩批道:“原封轉羽軒、秦雪涵。”
軒涵看罷,秦雪涵滿面焦急,問道:“這信是從哪來的?”
古劍淵一笑,敲了敲桌子,上官嫣隨即從門外把一個五花大綁的人抓了進來,那人便是藏龍閣的護法驚風。
只見驚風身上捆著下品寶器縛靈索,將一身元氣都給封住了,只能滿臉怒容地瞪視著古劍淵。
古劍淵一笑道:“在路上正好遇見可他,我認得他是黑子倩的護法,他朝這裡而來,只怕會對你們不利,這才抓了,從他身上搜出這封信來。”
羽軒心下頗有些哭笑不得,請上官嫣解開了縛靈索,隨即問道:“驚風前輩,這信上的訊息可是真的?”
驚風向古劍淵二人恨恨地看了一眼,隨即才略一躬身道:“確實是真,為此,我們閣中有兩三人都被遊魂打傷,皆傷在魂魄,至今用了許多丹藥都難以見效。”
秦雪涵聽了,當下便想拉著羽軒往窗外飛去。羽軒急忙說道:“當日我二哥羽輅曾向幻圖預言兩事,一事乃殺劫臨身;另一事乃天數已定,無論幻圖所謀何事,其事必敗。而如今殺劫已應,圖謀之事還望古師兄慎重考慮。”
說罷,軒涵二人的身形已到了空中,隨即又喚出兩隻靈煙獸,這時兩人各乘坐著一隻,以減輕分量好將速度提到極致。
古劍淵聽了,抿了抿嘴,口中吐出一道濁氣,面色仍不改堅毅,
這時,兩團白氣飛在雲端之間,只見身後煙氣似乎化作了斷斷續續的雲路。
羽軒在白煙裡手捧地圖,傳音說道:“此向北去,約有一日的路程,是在臨近北界的廣袤山林之中,那林喚作‘幻蝶林’,傳說曾是南斗聖皇未成皇時的隱居之地。”
秦雪涵隨即憶起族中前輩的典籍,說道:“是了,所以祖父才想在那裡開闢神魂蓮池。後來不成,才重新修繕一番,便是想到如今族中一旦發生變故,可作為最後的退守之地。畢竟在聖皇氣運的加持之下,會有諸多意想不到的好處……”
這日夜間,兩人便露宿野外。遙望天邊星辰,只見星月光華似乎化作一件銀紗,覆蓋四野,隨即滿地如積水露,伴著月下輕風吹拂,不禁令人周身清爽。
但轉眼又看身旁秦雪涵,見她面上愁色,隨即說道:“此處離族地不過千里之遙了,以我們的腳程,只要一日便到了。想那些遊魂不過生時厲害,而今只是一個逃離輪迴的野鬼而已,有何可懼?”
秦雪涵搖頭一笑,說道:“我知你不過是在安慰我,但現下我也不怕了。”她遙望族地的方向,掌中湧起點點靈光,隨即一放,那靈光四散而開,彷彿螢火蟲四下飛舞,為周遭夜色平添了一份靜謐之美。
隨即沉默了片刻,她又說道:“我是不是很找人討厭,本來這是一片美景,卻被我的心情攪弄得令人十分不快。”
羽軒一笑道:“你這是在亂想什麼?你好好休息片刻吧,將元氣回覆了,便可乘著月色再走一段。”
秦雪涵甜甜一笑,隨即已到中夜時分,兩人本相依闔眼片刻,這時一人尋著靈光愈走愈進,已到身前百餘丈處,羽軒突然喝道:“誰!”
“是我。”那人音清如空谷之中的泉響之聲,令人久不能忘。
羽軒抬頭一看,只見月光下映照著一張絕美的面龐,身材窈窕、竟高出自己半頭有餘。隨即一怔,才驚喜:“姐!”
羽心妍看向秦雪涵,見她沉睡未醒,柳眉似乎一蹙。羽軒忙道:“這一日裡她心神未有一刻鬆懈,現下一睡,自然不能極快醒來。”
這時秦雪涵嚶嚀一聲,抬頭看見羽心妍,面色一紅。羽心妍道:“一個時辰前,我便在前方的樹林中等你們了,那藏龍閣探子的訊息便是我給他的。”
這時秦雪涵也顧不得羞澀,急問道:“心妍姐,你既然知道這個訊息,那我族中……”
羽心妍點頭道:“我便是從你們族地裡而來。那裡四散的遊魂逃脫輪迴,幾萬載遊蕩,早失去了記憶與意識,渾渾噩噩。但不知不覺間,竟在你秦家族地上布成了一個古老大陣。本來歷經數萬年,有各方修士的精研,如今陣法的造詣已勝過了上古時代了,我們集幾代人的智慧,要破之其實不難。但大陣之中卻有一種東西,令我進退兩難。”
軒涵聞言,不禁一臉驚愕之色,羽心妍修為極高,甚至還勝過古劍淵人等。雖說武學造詣不到,實力尚且弱他們一分,但卻穩穩勝軒涵一籌了。現下竟有她覺得棘手之事,那難度可想而知。
羽軒問道:“不知姐姐在為難何事?”
羽心妍一對美眸深深地望著他,說道:“老三,你需如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開始修煉龍絕刀了?”
羽軒一怔,隨即點了點頭:“不過有許多難關未通,龍絕刀氣始終未能凝練出來。”
原來這龍絕刀氣與風家的斬龍刃刀氣類似,凡修煉者,都要將體內的一部分元氣抽離,重新凝練出一種全新的勁氣,羽家的乃是龍絕刀氣,風家的便是斬龍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