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城外,司徒錚派出的信使者乘坐著紫鷹飛回,說道:“少爺,那司徒錚接下了戰書,答允三天後一決生死。”
司徒錚一驚,看向羽軒道:“他接下了挑戰,可是無論他再如何精於謀算,也只有靈臻境不到的修為,怎麼有法子彌補跟我玄化境的差距?”
“他當然有法子,如果我說他能在三日後修為突破到玄化境,你信嗎?”羽軒冷冷一笑,問道。
“怎麼可能!”此言一出,司徒錚果然怒聲道:“除非他吃了神丹……呸,吃了神丹也能撐死他!”
“然而他確實有法子。”羽軒也不與他爭辯,只傳念給闢雷真靈道:“那韓瀟肯定今日就要把藍兒當作鼎爐修煉,只有這樣,他才能趕在三日後突破到玄化境,所以你要幫我盯緊他。”
“好!”闢雷真靈一口允諾,隨後又道:“不過盜星子讓我提醒你,雖然你借用司徒錚的名義,把這次爭鬥演變為韓、司徒兩家小輩間的競爭,老一輩的人為了家族顏面,不會輕易出手。但韓瀟所能調動的力量也著實不小,這次他身旁就有一個至少九元九重的強者,被稱為‘嚴叔’。”
“‘嚴叔’?”羽軒一怔,問司徒錚道:“你可知道韓瀟身旁一個叫‘嚴叔’的人是誰?”
司徒錚略一沉吟:“應該是‘嚴鼎’吧,對外宣稱的修為是九元九重。”
羽軒問道:“九元九重的修士到哪裡不能混口飯吃,怎會甘心給韓瀟當護衛?”
司徒錚嘿嘿一笑道:“這裡面自然有隱秘了。韓瀟之父韓越能將韓家原本一個弱小家族,治理得如今這等氣象,多虧了他有個賢內助啊……嘿嘿,這位韓夫人昔年豔名冠絕南域,不少強者都甘願在其石榴裙下效死命。因此,韓家日漸增強,短短數十年間,就吞併了不少城池,成為南域西界明面上的第一強族。”
“原來如此。”羽軒瞥見司徒錚一提起韓夫人時,便眼放精光,於是笑道:“司徒兄想必還未曾見過這位韓夫人吧?”
司徒錚一嘆道:“是啊,以往我雖跟韓瀟交好,卻連韓家主面都未曾見到,何況韓夫人呢。”
說到此處,他突然心中一動,轉頭問道:“羽兄可有辦法讓我見到韓夫人?”
羽軒搖頭苦笑:“我可沒這本事,不過聽聞令兄是此道高手。”
“他?”司徒錚哼了一聲:“那是外界謠傳,連招攬一個叫洪寬的傢伙都費盡周折,哪有什麼厲害手段?”
但羽軒聞言,眉頭卻微微一挑:“洪寬成了司徒大少麾下?”
這時便在兩人談話之間,一個司徒家的護衛悄悄掐定印訣,傳出一道訊息。
此刻司徒家族之中,一間閨房裡,身著青衣的司徒靜在身前畫出一道符文,過了片刻,她美眸倏忽一亮,叫道:“找到了,羽軒在南域西界!”
“你如何得知?”那一旁,一襲白裙打扮的秦雪涵聞言,俏臉之上盡是驚喜之色。
但這時司徒靜的面色忽然變得有些怪異:“他們在韓家城外,而且跟我二哥在一起,他們有什麼話好說嗎?”
“司徒錚?”秦雪涵一愕,點頭說道:“確實有些奇怪,不過知道了方位總比漫無目的的尋找要方便得多。”
司徒靜蹙著柳眉道:“可是南域西界有一大半是韓家的地盤,而那韓瀟又是我最捉摸不透的人,他的城府絲毫不下藏龍閣主。”
秦雪涵問道:“難道他有意跟司徒家族為敵?”
司徒靜冷笑道:“只怕他視南域除韓家之外的所有宗門、家族,都為敵人。此人野心極大,算計了三四個家族,其中葉家就是被他所害。兩年前他曾提出要我下嫁與他,以此增進兩家情誼。我想若是我們一頭撞進南域西界,只怕他什麼事都敢做。”
秦雪涵道:“那便只能易容前往了。”
“哎呀,你怎麼知道我的打算。”司徒靜嘻嘻一笑,攬住她的腰間,此刻兩張絕美的容顏相距不過寸許,呼吸可聞。
秦雪涵俏臉微紅,一把將司徒靜推開,將身上的薄紗褪下,在儲物靈戒中取出舊日羽軒遺落下紫衫換上。
司徒靜故作嘆息道:“好吧,果然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有了舊情人,就要拋下我這個新情人。”
秦雪涵無奈一笑:“誰說的啊,我還要你幫我易容呢。”
“哼,利用完我的感情,就要壓榨我的能力。”司徒靜小嘴一撇,慵懶地起身,也褪下了衣衫,命侍女取來男裝換上。
這時二人備好材料,畫粗了眉毛、將面上的面板塗黑,改變了面容輪廓,隨後又灑了藥粉掩蓋了身上香氣,便乘靈煙獸飛起,直奔南域西界。
而此刻中域,羽家的九靈峰上,羽賦向凌蒼道:“你有沒有感覺,這幾日天地規則有些異動?”
凌蒼點頭道:“這些異動都很細微,聖境之下根本無人能感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