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分身乏術的?”羽軒催動靈遣身外身,化出兩道分身凝聚二十八星宿大陣,陣中星雲一滾,籠罩了方圓數百丈的空間。
羽軒向藍兒道:“躲到星雲裡,那老傢伙膽敢近身,就一刀剁了他!”說著,即將湛鋒古刃擲向藍兒。
藍兒美眸微微一亮,接過湛鋒古刃時,竟毫無感覺半點的抗拒之意。
“器靈不抗拒我,這是怎麼回事?”藍兒疑惑出聲。
凡是寶器階別,都會衍生出器靈,除非是器靈所認可的主人,否則都將無法使用寶器。當然若是以本身修為強行壓迫器靈,雖也能使用那件寶器,但寶器的威力定將削弱三成。
然而這時藍兒接過湛鋒古刃,卻感覺不出抗拒之意,不禁暗暗驚訝道:“我也被器靈認可了?”
羽軒搖頭一笑道:“看看你手腕上的符印。”
藍兒依言低頭看時,卻見自己皓腕之上兩重符印疊在一處,並散發著一股波動。正是這波動在安撫著器靈。
“這是什麼符印,你什麼時候將符印打在我手上的?”藍兒輕哼一聲,出聲問道。
“這個等會兒再告訴你,現在現得應付他們……他們進來了!”羽軒感覺到靈識有異,於是冷冷一笑,身形飛騰而起。
而一旁的言供奉志在藍兒,眼見羽軒跳出二十八星宿大陣,於是心頭微微一喜,撥開星雲,直衝藍兒而去。
“鬥吧、鬥吧,等會兒將那小妞擒走,再來了結你們兩個小東西。”言供奉心中暗暗冷笑,剛踏出兩步,驀然周身一緊。他百餘年的經歷之下,早練就了十分敏銳的感知,縱然四下裡星雲密佈,靈識失利,但在直覺的指引中,也連忙縱身而起。
“啊!”但這時脊背之上傳來一股劇痛,隨即血染衣襟。
言供奉大罵道:“賤婢,膽敢傷我!”喝聲一落,他身上的灰袍撕扯而去,但見背上鮮血橫流,一道猙獰的傷口幾達肉裡兩寸。
“言供奉有渡虛境的修為,周身護體元氣流轉不定,藍兒能以玄化境的修為傷他,定然是藉著寶器的緣故,而且那寶器多半是中品甚至還是上品階別。”韓瀟想到此處,心頭火熱,把一隻玉瓶扔給言供奉。
言供奉吞吃了瓶內的丹藥,鮮血立時止住。
“多謝少爺賜藥。”言供奉躬身一禮,隨後看向大陣兩角的羽軒分身。這兩道分身踏在星雲之上,手掐印訣。
言供奉眼神一厲,雖然被藍兒一刀砍中脊背,戰力大減,但自忖以渡虛一重的修為,對付毫兩道無意識的分身,當是手到擒來。
但殊不知這兩道分身已被羽軒賦予一點分魂,雖沒有自我意識,卻又諸多戰鬥技巧。
那分身各自腳下一跺,紫色星雲裡翻湧而出兩隻異獸,一龍一虎,正是蒼龍七宿與白虎七宿。
“那小子不過九元六重修為,怎會有如此龐大的元氣構築這種大陣?”言供奉面色難看至極,卻不知羽軒不過耗費了一點靈力與分魂,凝聚出分身來。而後二十八星宿大陣的構築,僅是兩道分身引動天地元氣形成。也即是說,二十八星宿大陣的真正主人並不是羽軒,而是他的身外身。
因此,這靈遣身外身法不同於尋常的分身術。分身術種類繁多,或靈魂分身、或元氣分身、或藉助於法寶的分身。但這等分身凝聚而出後,與人對戰之時,便需抽取本尊一部分的元氣。如此一來,此消彼長,絕無可能出現羽軒這般,分身幾乎等同本尊十成的戰力。
所以言供奉暗暗驚駭,但轉念一想,心中又升起貪慾:“如此奇妙功法,留在這等乳臭未乾的小子手裡,當真暴殄天物!”
隨後印訣一掐,周身罡風呼嘯,五指之上各自生出二尺青色劍芒。這劍芒鋒利已極,堪比上品靈器……
這時雲天之上,五色霞光混著雲氣盤踞在空中,如一塊堅實的壁壘,寒博此人便踏在雲霞之中。隨後右手一抬,寶劍祭出。劍上異紋銘刻,血氣繚繞,被他一手指定,高高地懸在雲端之上。
“下品寶器,血定古紋劍?”羽軒面色微沉,抬頭看向頂上血劍,心頭不禁暗暗詫異:“他怎會有如此福緣,竟然能同時得到兩件寶器認可?”
寒博也大笑道:“你也想不到吧,我能催動兩件上古寶器,如今藉著它們,我能輕易地將你斬殺!”
笑聲一落,發動掌中血符,將血劍一震,隨後兩大符陣一上一下,把羽軒夾在當中。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擋得住,這劍芒一晃,頃刻間就能將你的神魂滅殺!”寒博手上一指羽軒的身形,劍聲一鳴,一抹血色光華在他的面前一晃。
羽軒心神一顫,體內的神魂似乎不自覺地要離體而出,恍恍惚惚之間,只聽一聲斷喝,那寒博噴出一口逆血,顫聲說道:“是誰,你體內的是誰?”
“是誰……”羽軒神魂回體,略一恍惚,隨後才令靈臺清明。
“是你在幫我嗎?”羽軒傳念向螭龍珠內的闢雷真靈。
真靈回道:“不是我。而且說實話,適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也沒能感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