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府遺藏驟然出現在世人面前,霎時間便引得風起雲湧,各大宗門、古世家乃至隱世許久的老一輩強者都紛紛出山。
這一日司徒錚領著族內百餘名修士來到神府山下,藍家的城市中。
只見司徒錚領著眾人昂然走進時樂學宮,他如此倨傲,全在於這批護衛中境界最低者,也有玄化境上下。最高者赫然便是一位族中供奉,渡虛三重境界的修為,只差一步便是化神境了。
這時司徒錚嘿嘿一笑,藉著眾人之力打退一名散修,便將這人搶到的一柄下品寶劍握在手中,朗聲一笑道:“這柄劍歸本少爺了,還有誰不服的便請上來吧。”
“本少爺不服,將這東西交出來吧。”司徒錚笑聲未落,便有一名世家公子冷冷一笑:“司徒家族竟派了你這麼個廢物來,實在可惜。這樣吧,看在司徒靜的面上,只要把東西交給我,本少爺便讓你豎著走出去。”
“雷治?”司徒錚面色一寒,冷然道:“雷昂死後,雷家之中就輪到你指手畫腳了嗎?但就憑你這玄化境兩三重的修為,有資格在我面前吆五喝六嗎?”
雷治聽了,往前重重踏了一步,掌中催起元氣,在身後化出灰色流雲,正是雷家第一武學“雲荒無常”。這門武學修煉之時,需領會由水至雲、由雲蓄雷的奧秘所在。大成之後,隨時便可將元氣化作流雲,配合身法在雲中便彷彿一條天外神龍,令人難以洞察方位,十分詭異莫測。
但雷治天賦不算上佳,這許多年來也從未真正領悟“無常”二字。而司徒錚人雖不肖,眼力卻是不錯,他看出雷治武學之中的漏洞,哈哈一笑,身形竄入灰雲裡,只聽兩人在裡面過了十幾招,雷治就被一掌震了出來。
兩旁的護衛想去保護雷治,卻突然有一聲鐘鳴。那是一個黑衣男子躲在一旁,暗暗催動符印,只聽鐘鳴過後,火浪席捲而來。司徒錚身後的那位家族供奉見多識廣,驚聲道:“六劍神火鍾?”
司徒錚問道:“我聽說六劍神火鍾後來落在六劍山最後一位門人的手上,叫作洪寬吧?”
那位供奉說道:“不錯,這小子似乎是從南域而來,天賦還算可以,被收入六劍山門下,不過可惜,六劍神火鍾這等寶物最後卻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上。”
司徒錚點了點頭,問道:“這洪寬跟雷治有仇嗎,為何一招招一式式都衝著他而去?”
供奉搖頭道:“這我便不知道了。”
這時洪寬、洪潛兄弟飛身而出,一槍一劍刺來,都指向雷治的咽喉。本來憑這兩人玄化五六重的修為,是打不破雷治一群人的防禦圈子,甚至雷治身旁還有五個九元境強者,只要稍一抬手,便可將洪家兄弟擊斃於掌下。但怎奈六劍神火鍾催動的神火實在太厲害,瞬間便可煉死天人以下的修士。所幸洪寬修為太低,神火鐘的威力發揮不出十之一二。
“果然是上品寶器啊,你們誰把六劍神火鍾給我拿過來,本少爺重重有賞。”看見六劍神火鐘的威力,司徒錚眼中精光大放,垂涎三尺。
但那名供奉喝止眾人,向司徒錚說道:“六劍神火鐘有獨門符印,當今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你搶過來也毫無作用。何況這等上品寶器有器靈意識,懂得擇主,並非所有人都能降服它。”
“唉,那便可惜了。”司徒錚搖頭一嘆,說道:“走吧,到上面去,現在本就狼多肉少,再晚的話,只怕連毛都撈不著。”當下領著眾人走出時樂學宮,奔向山上而去。
但這裡雷治眾人禁不住神火煉燒,雷治求饒道:“算本少爺怕了你了,放了我,雷家之中的寶物隨你挑選。”
洪寬面色森寒,咬牙恨道:“寶物?你還是去給我爹陪葬吧!”
雷治面色一變,一咬牙,在儲物戒中摸出一個白色圓球,打在一名護衛的背上,那護衛驚懼交加,喝道:“雷治你敢!”
雷治說道:“你家中妻子由我來養,你去吧,破!”
只聽一聲喝落,圓球被打入體內,只見那幾名護衛頓時爆成血霧,血霧的反擊之力將雷治震出圈外。
雷治定了定神,吞了一顆丹藥轉身便逃。
“該死!”洪家兄弟怒極,但一時調動不起元氣,無法追去。
過不多時,二人將內息調勻,便飛離時樂學宮。但云氣渺渺,眼前有無數岔路,不知要去向何方。
洪寬心內激憤,仰天長聲一嘯,嘯聲遠遠傳出。但突然有一人出聲說道:“你們便是在找他嗎?”
洪寬一怔,靈識放去,只見丈許之外的林子中,有一個青衣公子長身玉立,手掌捏著一人的咽喉,如同捏著一隻小雞雛,正是雷治。
洪寬驚喜交集,飛身而下,在那青衣公子手中搶過雷治,森然一笑道:“你不曾想過有今日吧?”
雷治渾身劇顫,袍下黃白之物齊噴,顫聲說道:“你……你要做什麼。”
洪寬慘然一笑,大聲道:“你如今還問我要做什麼?當初你害我一家之時,可曾想過我今日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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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治顫聲道:“你可知……可知我是雷家的家主繼承人?若殺……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