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見杜文法怒斥之,周鳴不禁擺擺手,面色驟然一沉,一股威壓浮現而出,沉聲道:“諸位,我周鳴十年間所經歷之危險,可謂是生死間遊走。今日四位敢於來到我面前,勇氣可嘉。
此事,我必然會查一個水落石出,不冤枉一個無辜者,絕不放過一個害我者!你們誰心中有鬼,逃不過我的眼睛。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好好想一想,誰的身上還有可疑之處?”
聽到這種話,四人面色都是一變。
趙彥青既然此前已經開過口,面對壓力之下,此刻更是一種豁出去的感覺,一臉肅然道:“我趙彥青自認問心無愧。就算那李悅晨要勾結黨羽,斷然也輪不到我。我乃是一手埋葬寒山國之人,李悅晨殺我都來不及,又豈會與我合作?”
符悠、符烈和杜文法三人,面色皆是殊為難看,卻都不再開口。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可疑之處。心中沒貨,何以開口?
殿中的氣氛,忽然之間變得詭異起來,陷入一陣寂靜之中。
趙彥青忽然之間感覺情況不對,才發現周鳴靜靜的看著他,眼神不禁有些閃爍,沉聲道:“府主,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周鳴擺擺手道:“我從來都沒懷疑過你,這點你放心。我現在只不過是敢肯定,他們三人的品行比較過關。”
趙彥青聽到前半句,還有一種鬆了口氣的神情,待得周鳴後半句一出,他的面色神情登時狂變,滿眼不可思議道:“府主,你此話是何意?”
周鳴面色一寒道:“所謂賊喊捉賊,說的就是你。你沒有證據,開口就敢胡說,品行可是有問題?”
趙彥青沉聲道:“府主,是您問起,我才說的。我只說杜文法有嫌疑……”
周鳴搖了搖頭道:“坦白告訴我,這十年間,你從我學府之中竊取了多少靈氣?”
聽到周鳴如此一問,趙彥青的神情登時劇變,眼底深處忽然有著一抹瘋狂之色浮現。
陡然之間,他渾身力量暴動,一隻手掌探出,掌中有著一枚雞卵大小的冰球浮現,對著周鳴徑直轟擊而出。
周鳴冷然一笑,當空一把抓住,身上力量更是暴湧。
那冰球一浮現出來,登時便是一陣極寒降臨。寒氣滲透之下,無所不能凍結,威力駭人聽聞。
杜文法、符悠三人,只覺得渾身一滯,力量都運轉不靈,直感到身心內外,產生無比恐怖的禁錮之感,一時之間居然無法動彈。
周鳴手掌一探,雷法獸符紛湧,似要化解那冰球。不料那冰球猛地炸開,冰寒白氣十倍爆發,禁錮之力更加恐怖,身形不免一滯。
趙彥青趁著這當口,身形猛地一晃,徑直掠出周天學府,催動一枚獨特的獸符,居然化成一道冰藍之光,破空逃走了。
周鳴幾步追到大殿門口,身上雷法一動,掃盡周天殿中寒氣,鎮壓下此間肆虐的能量,沒有使之造成一絲毫的破壞。
“這……趙彥青居然是內鬼?”
符悠、杜文法和符烈三人,稍微慢了一拍,閃身掠到殿門口,連趙彥青遁走的影子都沒得看見,一個個神情震驚,簡直不敢相信。
天可憐見,這些年來,他們萬萬沒想到,趙彥青居然與那李悅晨有勾結。當年邀請周鳴府主前去解救國王符悠,如今看來,居然是一場精心佈置到如此地步的陰謀。
“該死,居然讓此等陰險之徒逃過一劫!”
符悠眼中浮現憤怒之色,忍不住冷哼出聲。
周鳴微微一笑道:“無妨,他今日逃去,並不算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