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騰簡直鬱悶的快要吐血,花了足足八個月時間,翻越不知多少山嶽,深入不知幾多險境,終於馴得一頭黑煞暴猿。本來是信心滿滿的殺回角巖城,準備與鐵血咆哮大斗場的那位王牌獸師再戰一場,一雪前恥,一舉翻本。
可誰能想到,只不過在大斗場門口撞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只因為自己一時興起,起了一點點歹意,居然就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敗了!
實在敗的太慘了!
不但捲土重來,一雪前恥的計劃徹底流產,化為了泡影,而且還把僅有的身家也給輸掉了。
現在可好,黑猿戰死,囊中空空,他儼然成為孤家寡人一個了。
他哪裡能不感到鬱悶呢?他都快鬱悶的吐血了。
一想起整件事情的經過,他就不禁感到面頰火辣辣的。直到開戰之前,他是何等的自信與囂張?然而,那個完被他看不起,從頭到尾當成傻肥羊的少年,卻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讓他明白,他那一切言行是多麼的醜陋。
雖然現場觀戰的人不多,但是他知道,他已經出名了。只不過,他的出名,完是以屈辱的墊腳石形象出現的。
“那小子怎麼如此可怕?角巖城各大一二流的鬥場中,已經很少出現這種狠角色了!”
猿騰惱火的摸著腦門,雖然很不甘心,卻輸的無話可說:“以那小子的水平,就算是在那些頂尖大斗場中,也能有一席之地吧?!”
呆呆的站在鐵血咆哮大斗場的門口,猿騰在風中一陣凌亂。
周圍已經有人在議論他了。該死的,這些鼠目寸光的牆頭草。剛才不是還在嘲笑那小子,堅定的以為老子必勝麼?該死、該死、該死……
猿騰感覺脊背涼颼颼的,忍不住瞪圓眼睛,狠狠的掃向那些嚼舌根的可惡傢伙。
“難道剛剛出山,又要重新滾回山裡去嗎?”
捏著兜裡僅剩的幾十塊獸精石,猿騰越想越覺得委屈。他是個鬥獸上癮的人,哦不,準確來說,是賭博上癮的人。但是,他麾下的蠻獸並不適合鬥獸。而且,以他的水平,參加蠻獸之鬥,根本毫無優勢可言。他從很久之前,就開始專注於野獸之鬥。然而,不管他承認與否,實際上他一直沒有什麼驕人的戰果。家當都敗光了啊!
“老子真的不適合鬥獸麼?”
自信心受到嚴重傷害的猿騰,心下不禁浮現了頹喪的念頭,忍不住在那裡長吁短嘆起來。
就在這時,孫隆拿著一張獸皮告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徑直將之掛在桅杆上,然後高高的升到半空。
“什麼?野獸之王?”
獸皮告示一升起來,登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好小子啊!”
猿騰亦是心神一震,仔細的看向那張告示,牙齒不禁咬的咯嘣響:“口氣未免也太大了!野獸之王?角巖城裡從來都沒有過!那小子還真有膽啊啊啊啊……”
這張獸皮告示,就相當於一封戰書,一旦張貼出來,就等於向城獸師發起挑戰。
雖然在各大斗獸場,類似這樣的廣告有很多,但是今天鐵血咆哮大斗場掛起的這一幅,明顯不太一般。
野獸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