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咬了咬牙:“我看是你故意燒的吧!”
元漣漪雙手一攤:“縣令大人請明察,我身上並無一物,如何燒得了這紙張呢?”
縣令大人見她穿著一身寬大的囚服,確實不像能藏東西的樣子,只得冷哼一聲,又重新寫了一份文書。
上面的批文還是跟前面的內容一樣,不過還變本加厲了一些。
他拿起來正要讓人遞過去給元漣漪,誰知剛拿在手上,那張剛寫好的文書又一次著了火。
元漣漪見狀,也是驚了一下,隨後才涼涼的道:“縣令大人這會總不能再說是我故意燒了的吧?”
“這真是見了鬼啦!”縣令大人頓時氣惱又驚惶,臉色煞白。
穎寶小小的個頭,卻比這兩個大人還要淡定。
但想著旁邊還有其他縣衙的人在,要是自己一個三歲小娃娃太過平靜了,怕會讓人覺得奇怪。
於是也抓緊了自家孃親的手,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躲在孃親後面。
心裡卻是暗暗發笑。
這縣令大人要是再寫出這樣的文書,寫一張她就燒一張!
縣令大人果然不信邪,又在寫了一份與他們不利的文書。
結果又被燒燬。
這一次,沒等縣令大人再重新寫一份,師爺就已經帶著從州府來的人走了進來。
那人一到,立即對縣令大人宣道:“請安城縣令接召。”
縣令大人立即從自己的高位上走了下來,向前來報信的人彎腰行禮。
那人立即把文書大聲的唸了出來。
縣令大人臉上帶笑,想著終於可以升遷調職,離開這安城小縣,去往更大的城州,更多的填充他的府庫,前面氣得抓狂的心情,這才終於好了許多。
如今他現在的府庫被盜,賊人至今下落不明,連是誰都不知道,只好到時候調去了更大的州城,才能又有機會再將府庫填滿了。
只是聽到後面,縣令大人突然發現不對勁。
這從州城前來傳令的人,所念的內容並不是調職令,而是撤職令?!
沒等傳令之人把令書唸完,縣令大人便忍不住起身打斷:“這位使人,你莫不是把內容唸錯了吧?不應該是吊著令嗎?怎麼會是測之令?我在安城任職已滿,有功無過,按理應被調往更大的州城,怎麼還要被撤職呢?”
那傳令的使人被打斷,頓時不滿,冷聲開口:“擾亂宣令秩序,當庭杖打一十,若仍不改,就再加一十!”
語罷,就從外面進來一群捕快,直接把縣令大人給壓住。
縣令大人見這群捕快乃是他的手下,忙道:“我可是你們的縣令大人,你們竟然也敢打我嗎?就不怕我稍後會責罰你們?”
那幾個捕快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我們只是按上頭的旨意辦事,大人若有任何不滿,自己去找上面的人。”
縣令大人連忙掙扎:“誰要是敢碰我,本官必讓他沒有好下場!”
那使人怒斥:“你好大的官威,如今都已經被撤職,竟然還這般兇狠,難怪能做出封閉全城,隱瞞瘟情不上報的事!”
縣令大人渾身頓時一震,瞪大眼睛看那使人:“你、你怎知道?”
使人冷哼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安城發生這麼大的瘟情,你關閉城門隱瞞不報,擅自焚燒受瘟百姓,知府大人十分震怒,
撤你的職還是小事,我後面的令書都還沒有讀完,撤了你的之後還要將你押入大牢,抄你全家,
待新上任的安城縣令來了,便要他將你們一家押送到州府,由知府大人親自審判,殺頭還是流放,就看你的命了!”
“什麼……”縣令大人頓時目瞪口呆,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