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氣聲後是當兒的一聲脆響。
至於發出脆響的東西,不是西瓜,而是劉道子的腦門。
作為一個對人皇旗有抗性的男人,張澤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別人迷途知返。
他本想用有德修正拳,但又覺著這麼幹可能對一位老人家的傷害太大。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把巴掌給改成了腦瓜崩兒。
“你個小王八蛋!你彈我幹嘛?”劉道子捂著額頭怒罵道。
“幫你清醒清醒,怎講,你現在還想要進那人皇旗嗎?”
張澤一邊揉著手指,一邊問道。
剛剛那一下震得他手指也挺疼的,他沒想到這老頭腦殼這麼硬。
“人皇旗…人…”劉道子此時只覺頭痛欲裂,想起剛剛自己的所言所語,一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什麼狗屁極樂世界?自己怎麼會信這種東西?還削骨去肉,那和送死有何分別?
“傻@才進人皇旗!”
劉道子沒憋住,爆了句粗口。
見劉道子已經清醒了過來,張澤便問道,“不用謝我,舉手之勞而已,所以我們怎麼才能離開這九虺的影響範圍,只要搬開這堵住山洞的青石就能從洞中離開嗎?”
張澤心說要是這樣那可簡單,自己這裡正好有牛有馬,最適合幹這種牛馬力氣活。
“非也,離開九虺的辦法並不在這山洞之後,我只是恰好走到了這裡,被那兩匹死馬按住了而已。”
劉道子指著那湖對岸的濃霧說道,“需先將那根巨大的觸手從濃霧中誘出,再將其斬斷,反覆九次後,九虺才會褪去。”
“那你打得過那玩意嗎?”張澤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挨抽時的感覺,轉頭問道。
“打不過,可能得元嬰的修為才能輕易斬斷那根觸手。”劉道子搖了搖頭。
張澤轉頭看向還躺在牛背上昏迷不醒的陸沉,走上前去,捅了捅她的臉蛋,然而並無任何反應。
“她是元嬰修士?”劉道子見張澤的動作愕然道。
“是啊,若不是我家這位每天都需要午睡來鞏固修為,現在又正好到點,剛剛在船上時你便要被沉湖餵魚了。
“對了,你也別打我家這位的主意,別看她現在睡著了,但是卻一身的法寶,還有祖傳的睡夢殺人技【彈一閃】,你敢動手,她分分鐘就可將你彈成渣渣。”
劉道子,“……”
張澤的嘴他已領教多次,知這人嘴裡說的話都是半真半假,別不信,也別全信。
所以對於那聽都沒聽過的彈一閃,劉道子並沒有興趣去試上一試。
他移開看向陸沉的目光,重新看向張澤,“雖說等你家這位醒來是最穩妥的辦法,但我不建議這麼做。”
“這九虺畢竟是老祖藏在這裡的,老祖他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過來這邊,要是老祖來此,你家這位又沒醒的話,我們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你我二人合力,說不定還能搏一份生機。”
“也好。”張澤點了點頭,然後叮囑老青牛照顧好陸沉和那兩匹龍駒後,便牽著香妃的手向湖邊走去。
劉道子挑了挑眉,“你……”
“我們小孩子的事情,你老人家別管,放心我不會扯你後腿。”
雖說是合作,但二人之間還是互相有些防備。
站得稍遠了些後,兩人便施法打算將那觸手引來。
因有了上一次被抽的經驗,這次二人都換了打法,都把自己牢牢定在地面,準備和那觸手正面碰上一碰。
隨著二人施法,護體罡氣漸起,那霧中的觸手再次活了過來。
千萬條細碎觸手的蠕動,一隻巨大的腕足出現在二人面前,隨後是第二隻…“?”
張澤,“不是,你不是說就一條觸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