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元勝定睛一看,幾丈開外的長草中隱約一人躺在那兒,胸口有個大窟窿,竟已是氣絕了,他在情急之下居然剛剛才看見。
馮元勝走上前去,細看之後露出難以置信之色道:“這……這果是氣武境武修!居然也死於師兄之手?”
齊守陽風輕雲淡道:“不過是清氣境,也無有靈器或其他厲害手段,算不得什麼。”
馮元勝將死者蒙布扯下,又仔細端詳一會,搖頭道:“我所認得的家族弟子中,無有此人。”
齊守陽搖頭道:“此人絕非紫瑛門弟子,也不會是家族中人,我估計是臨時找來的散修,他恐怕連我是誰也不會很清楚。”
馮元勝點頭道:“多半如此!不過氣武境的散修可不多見,他們估計花了不小代價。師兄可要將屍首送至刑部衙門去?或能查出幕後主使!”
齊守陽搖頭道:“不用查了,你莫忘了吳江城主事者是誰。這等門內醜事,只要讓上層知曉便可,不可聲張於外。”
馮元勝咬牙道:“只是……居然派氣武境武修刺殺體武境,這實在是不要麵皮,若師兄有個三長兩短,小弟萬死難辭其咎啊!”
齊守陽笑道:“我會假作受傷,他們最想看到的,是我敗在法臺上,而非莫名暴死荒野,你可多透露些資訊給他們,也可讓那些家族更看重你的價值。”
馮元勝心中一熱道:“多謝師兄照看之恩,小弟必當盡力。”
齊守陽抬起頭望向夜空,對他來說,這緊鑼密鼓地這外院武比,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念府,楊念服下最後一顆清竅丹,由於他的武資大勝以前,再加上靈脈和丹藥,自己已是築脈巔峰。
明日就是武比之日了,自己終未能以凝竅階修為趕上武比,若能多給自己一月時間或許就成了。
以真明通識大法所言,改造武資最關鍵階段是在凝竅階,真明通識大法中的真識拓竅術是比造脈術更神奇的秘術,乃是真明通識大法在體武境中的精華部分,若自己能在武比前凝竅成功,便是問鼎第一,也不是沒有希望!
可惜自己之前武資實在太差,蹉跎時間太多。
一切又怎能盡善盡美,楊念畢竟是心志堅定之人,他立刻拋開這份遺憾。
就看看以自己築脈修為,能在這外院武比走到何種程度吧!
外院武比之日終於來到。
楊念早早便來到外院院府,演武廣場上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悄悄地坐定下來。
那演武廣場原本只有三座法臺,此時卻聳立了八座,楊念稍稍探查了下,都佈下了法陣,以免比武時出現不測之況。
在法臺之外,還有一座宏偉高臺,高出法臺許多。
此乃觀武臺,原本也是有的,這次改建過了,更高,也更加恢弘。
外院這次倒是破費不少,不過想來宗門也會有不少賜下,我看那石院主恐怕還有些機會小發一筆橫財吧?楊念惡意地猜測道。
“哎喲,這位不是楊賢弟嗎?一年不見,你已經築脈了呢,可喜可賀呀!”
楊念循聲望去,只見一張熟悉的面孔向他走來。
楊念微笑一禮道:“容師兄,多日不見,已經進階凝竅了,該道喜的是我才對。我想容師兄也不會錯過這般盛會才是!”
來人正是當日為楊念主持比斗的外院執事容鈞宏,只見他連連搖頭嘆氣道:“慚愧啊,慚愧!當日我還和你說不參加的,哪知兩個月前突破了凝竅階,沒有藉口啦! 結果,被家裡那幫老傢伙逼著過來湊個熱鬧了!”
楊念見其修為增長了,但是性格依舊,不禁笑道:“以師兄實力,斷不會只是過來打醬油的,小弟期待容師兄大放異彩呢!”
容鈞宏聽了一怔:“打醬油?哈,這個真貼切,我就過來打打醬油哈!不過,這次武比不知怎麼的,一個個都興奮地要死,連那個從來不出現的齊守陽都回來了。”
楊念道:“不是說這次獎勵豐厚,人數眾多,所以連小弟都來碰碰運氣。”
容鈞宏道:“獎勵再多也要打得贏才行啊,我若是第一輪就碰到那個齊守陽,就直接打道回府啦!”
楊念心一動,問道:“容師兄是院府中執事,不知這武比場次是怎麼排的。”
容鈞宏道:“怎麼排?當然是院主自己排咯!”
楊念笑道:“那石文敬師兄定然運氣會不錯。”
容鈞宏也笑道:“我覺得你猜得會很對!”
兩人又談了一會,這胡言亂語的師兄頗對楊念胃口,而容鈞宏對楊唸經常出現的來自前世的奇異語言也十分新奇,兩人居然談得很是投機。
場中外門弟子越來越多,連體武境前期的弟子也不少,當然來的未必都會上場比武,更多的是看客。
驀地,楊念心中一動,旋即容鈞宏望向東邊道:“來了!”
過得一會,三道清光劃過天際,引得演武場上弟子一片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