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盯著手機看了一秒，拿著手機起來，笑著看對兩人說：“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為了避免被人聽到，她來到外面。
夜晚天色黯，溫度低，她裹緊了衣服，低聲問，“什麼事？”
“你問我什麼事？”
“怎麼了？”寧婉明明知道男人在說什麼，卻答非所問。
男人那邊做了一個深呼吸，“為什麼不把兩個人都趕走，還讓她們留下來吃飯？”
“張琪琪好歹是你的同學，而且人家還親自過來拜訪，我不留人家吃頓飯說不過去吧？”
“你這小嘴巴拉巴拉的，真是越來越會說了！”
寧婉把手機拿得稍微遠點，“都是大實話，傅總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去招待你的同學了。”
“把宋思琴趕出去！”
“要趕也是你趕啊，和我有什麼關係？”寧婉噙著笑。
男人那邊有些震怒，“你把她請進來，現在讓我趕出去，沒這麼做的！”
想到男人做的那些事，寧婉反而笑了，“是你先招惹人家的，現在讓人家住進來也無可厚非吧？”
“你……你果真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啊？”寧婉站著有些累了，索性靠在門板上，“知道你和她關係匪淺？還是知道你和她那個了？”
電話裡傳出男人的低吼，“你明知故問。”
“傅霆，我還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男人！事情是你做的不對，現在倒是理直氣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傅總。”
“我……”
女人沒有給男人反駁的機會，匆匆掛了電話。
再次回到餐廳，寧婉依然是笑顏如花的樣子，“吃得怎麼樣了？”
一頓飯下來，宋思琴一直和張琪琪置氣，飯菜沒吃幾口。張琪琪從容吃著，早已吃了七八分飽。
“我吃得差不多了，你快坐下吃吧。”張琪琪說著，不動聲色瞟了一眼宋思琴。
宋思琴雖然早一步入住傅宅，但和張琪琪相比卻差遠了。
“我也吃飽了。”宋思琴起身，帶起桌布，桌上的碗碗碟碟晃動著，桌上的湯撒了。
寧婉及時站起來，但張琪琪未能倖免。
“小女孩就喜歡這種把戲。”
“我沒有！”宋思琴慍怒，看向張琪琪。
張琪琪慢條斯理擦拭著衣服上的汙漬，頭也沒抬，“你這種把戲，我上大學的時候都不屑用。”
宋思琴轉而看向寧婉，“姐姐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當然不是故意的，”寧婉對不遠處的兩個女傭說，“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收拾？”
兩個女傭低著頭，眼神瞟向宋思琴。
寧婉不動聲色看著兩人，低頭給剛剛離開的王管家打電話，“王管家……”
“你們快收拾啊！”
聽到宋思琴發話，兩名女傭立即著手收拾。
張琪琪看在眼裡，對寧婉說：“走，到樓上拿你件衣服穿。”
實際上，張琪琪是身材傲然。寧婉和她相比，心中升起一種小學生的自卑感。
一件普通的T恤穿在張琪琪身上，有種衣服即將被撐破的既視感。
張琪琪挑挑眉，“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