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基礎知識已經講的差不多了,後續我們要開始進行一些真正有挑戰的內容。
今天的課程到這裡結束,大家有什麼疑問隨時提出來。”
把《壁上觀》的錄製全權交給孟小冬,儘管對方再三說不要報酬,但林燃還是堅持給了,第二天他像往常一樣繼續給港大的同學們上課。
偌大的階梯教室只剩下八個人了,後面又陸續走了六個。
剩下的八個人裡,能堅持下來的一方面是自身有點數學天賦,二來也是想從林燃身上獲得點什麼。
有華國來的陳景潤,自然也有代表英格蘭的學生。
除了這種目的外,還有希望在數學領域繼續深造,希望透過堅持一個暑假,在林燃這裡把研討班唸完後能夠被對方青睞去唸對方的博士。
或者是從林燃手上拿到推薦信。
對於當下香江這種數學荒漠來說,能拿到林燃的推薦信,意味著能夠申請到頂級名校。
李少元這種香江豪門之後自然不在乎林燃的推薦信,他們可以找太平紳士甚至是英格蘭本土貴族幫忙寫推薦信。
但對於中產甚至是普通富裕家庭的學生來說,林燃已經是他們能接觸到的最好人脈。
林燃的推薦信也不僅僅是數學領域有用,經濟、金融這些大熱專業同樣管用。
在座真正關心數學本身的可能只有陳景潤了。
但經歷了這幾天的風波後,陳景潤也有點心不在焉。
昨天凌晨他在深水埗的鐵皮屋裡熟睡過程中,外面一陣敲門聲:
“開門,我是你爹!”
陳景潤一時間有點恍惚,以為自己這段時間一刻也沒休息,精神恍惚出問題了。
自己什麼時候冒出來個爹。
不過片刻後他就反應過來,結合外面的聲音,之前培訓中最不可能的一種情況發生了。
陳景潤連忙起身開啟大門,果然如他所料,外面站著的正是和在羊城比起來年紀看上去大了十歲的張科長。
“爹...”陳景潤聲音乾澀,“您怎麼來了。”
“不來沒辦法啊,得來打工啊,土瓜灣那邊不好找工,之前工廠倒閉了工寮不讓我住,我連夜走過來的,不打工沒飯吃啊。”張科長示意進去說。
《壁上觀》被章士釗傳回去,包括林燃要在香江電臺接受採訪時候播放這首歌,讓河對岸那邊意識到幾乎不可能勸說林燃回國。
那麼整個策略就要變了。
而張科長前來就是策略變了的最直接體現。
表面上他們在聊來這邊打工的話題。
“深水埗和土瓜灣那邊比起來,確實多了很多塑膠廠、紡織廠,那些最近都在招工,爹,您可以去試試看...”
實際上他們在用紙和筆進行交談:
“你的任務變了,你需要做的是看能不能留在林身邊,成為他的學生。
如果不能,看能不能退而求其次,去哥倫比亞大學數學系讀博士。”
“如果還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