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雨的心是偏向方行這一邊的。
在唐詩雨的眼中看來,過錯的一方完全就是這個男生。
要不是這個男生莫名其妙地要來欺負田甜,也許,男生現在也不至於會被田甜給打成了現在這樣。
更何況,田甜與方行一家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的富裕。
方行的身上,穿著的上衣還是的確良,一種相當老式的襯衫衣料。
單單是這一點衣服料子,就能夠看出了方行平日裡的拮据生活。
一百萬,對於方行這個小小的家庭來說,怕不是一個危險至極的天來橫禍。新
「賠錢?我告訴你好了,是你兒子先來找他那一堆狐朋狗友來對我女兒動手的,要賠錢,我還要來告你兒子汙衊我女兒的名譽呢!「
聽到中年男人這樣獅子大開口,方行冷不丁地嗤笑了一聲。
一百萬,方行拿來做什麼事情不好,偏偏要拿來賠償給這麼一個惡人先告狀的混蛋東西。
他就是想要來訛人罷了!
「你不給是吧?行啊!那咱們法院上見吧!我搞不了你女兒,我還搞不死你了啊?!」
聽到方行這麼說,那個中年男人一下子就惱怒了起來。
「滿嘴噴糞的雜碎!」
田甜聞言,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中年男人。
或許是有詭異氣息傍身,田甜的情緒是變得比以前還要更加的暴躁。
田甜身上縈繞著的氣息,也是變得更加的危險。
光是看到了田甜那駭人聽聞的眼神,剛剛還在囂張著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就收斂了自己的聲音。
他著實是沒有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生,竟然能夠擁有如此可怕,宛如惡鬼一樣的眼神!
方行一察覺到了田甜那幾乎是滿溢的肅殺之氣,他馬上就捂住了田甜的眼睛。
他是生怕小丫頭一個忍不住,就飛衝了過去,害死了那一箇中年男人。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那都是你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啊!」
即使是遭遇到了周墨的阻攔,田甜依然是在為自己喊著冤枉。
她是發自內心地認為自己是冤枉的。
方行與唐詩雨也是同樣地清楚著田甜的無辜。
只可惜,田甜下手還是太沖動,給了那一箇中年男人和男生借題發揮的機會。
「行了,廢話不多說了,咱就是說,直接法庭見吧。別廢話了。」
這麼糾纏下去,方行也是嫌煩了,乾脆就擺擺手,打算來跟這兩個奇葩東西打官司。
方行也並不害怕跟別人打官司,尤其是跟這兩個老無賴。
一個大無賴,一個小無賴,完全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典型例子。
「行啊!你給老子等著啊!老子一定不會輕易地放過你的!」
那個中年男人擼起了袖子,好像是打算上前來跟方行幹上一架。
只不過,在一眼瞥見了田甜那兇狠得儼然厲鬼的目光,中年男人瞬間就停止了自己動手的想法。
中年男人的心再怎麼勇敢,他也還是沒有強大到了這種能夠直視田甜的程度。
他是真的搞不懂,那個田甜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怎麼一眼看去,就跟鬼一眼可怕?!
中年男人不願意去多想,越是這樣去多想,就越是容易顯得他像是一個沒有腦子,容易害怕小孩子的孬種。
他也顧不得自家兒子還在張牙舞爪地朝著田甜叫囂著,直接就拉扯著自家兒子的手,扭頭就跑掉了。
警方面面相覷,這件事情似乎就是這麼簡單地結束了。
可是,直覺與經驗都在告訴他們,這件事情肯定是沒有那麼容易地就結束的,那個中年男人多半是會暗地裡找方行敲黑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