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羽蓉和凌香就在一旁,無論如何都要佩服起孟卿衣來了。一個人若在生死麵前尤能開著玩笑,心眼實在不是一般的大。
他突然衝了起來。
聲勢迅猛,當然不是一干醉酒的男人可以阻攔。
腰後的鬼刺亦已出手,剎那間抵在蔣啟雲的腰口。
眾人本該將其包圍,眾人卻在丁丁的指揮下退後。
蔣啟雲雖同眾人一起住落,卻不屬於“譴”組織中。
腦袋早已被酒灌成了漿,沒有人往他如何一眼就看破蔣啟雲和佘毓香的關係上去想。
無論佘毓香都陰冷,此時都有些動容了。丈夫死後,相依為命的,就唯有這個兒了。
佘毓香像個瘋婆子一樣,道。
“放開。”
一邊刀鋒默默深入孟卿衣的皮肉之中。
很快,刀鋒上就沾有了血紅。
穆羽蓉和凌香禁不住都叫出聲來,彷彿能感受到孟卿衣被魚生一樣割在砧板上的痛。
緊接著,卻是佘毓香尖叫。
“啊!”
眾人尋著那對怨恨的眼眸望去,但見他的鬼刺也寂靜地刺入了蔣啟雲的腰中,頗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只是蔣啟雲實在喝了太多,這時候甚至感受不了身體的痛。
血由蔣啟雲的身前緩緩流落,滴在黑暗的石窟中,清脆,嘀咚。
佘毓香明白自己必須住手,畢竟誰也看不得自己的親生骨肉在別人手中被折磨。
可佘毓香又擔心他不講信用。
於是佘毓香道。
“一個換一個。”
他什麼話都不必說,他已壓住了人向前走。
冷清河的瞳孔一點點收縮,當然是被他的果斷給折服。
交換雖是佘毓香提出,此時此刻,形勢卻全然是被他給掌握住。
隨後冷清河的瞳孔又慢慢放大,因為註定了,在他面前的事一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