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開守簡直已是央求了,道。
“求求卞老爺放過吧。”
謝烏衣這才恬著肚腩,走入他的身邊,拍了拍肩頭。
他頓時鬆手,蔣啟雲跌在冷硬的地上,重重。
月光把疏離的人影拉長。
蔣啟雲一口氣還沒喘穩,已從地上竄起來,渾身的肢體都充滿了怒火,簡直是嘶吼。
“你們敢得罪我!”
於是,蔣啟雲的眼眶上立刻又遭了一記拳頭。
他多少有些留手,才讓蔣啟雲不至於暈去。
再起來時,蔣啟雲也只好成了洩露氣的皮球。從小至大,這樣的屈辱還從未遭受過。可睜眼看見兩道深刻的法令紋,用來啐人的口水便咽入了喉。
無論是誰,險死還生過後,脾氣都會大作。
他道。
“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蔣啟雲心頭一跳,本以為自己什麼都能掌握,現在才知道原是別人不與自己計較太多。
蔣啟雲咬了咬牙,道。
“我想要你們把人帶走。”
他與謝烏衣相互對望,難以置信在兩人的眼裡都有。
沉默了片刻,才說。
“為什麼?”
蔣啟雲恨恨,道。
“我不能認賊作父,娘也不該嫁給殺夫死仇。”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穆羽蓉都忍不住叫出來口,道。
“什麼!你娘要和孟……要和那人成親?”
不禁又要失笑,又要道。
“發生在那人身上的事,可委實教人覺得神詭奇惑。”
這話當然沒有錯。孟卿衣經歷的事,有些人窮極一生也未必遇過。
他道。
“你想要我們怎麼做?”
蔣啟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