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橋前有一個豆腐鋪,原本的鋪主王磨子前幾年患了不治的重疾,三個月前噴血而死。從此這陶濁就天天進出。有些時候為那王寡婦買瓜,有些時候為那王寡婦捏足。你們念想念想,最近兩三個月來,是不是吃過了無數次的豆腐。”
眾人這才算是恍然大悟。
陶濁滿臉通紅,把卓青的鼻子指住,氣也不打一處出。突然抽身而出,就想把卓青的耳朵揪住。
可卓青的輕功也是不輸,繞著圈,在暗堂裡盤旋飄浮。
兩個人追追逐逐,連風都攔不住。
如果被外人瞧見,一定結舌瞠目,就因為二人的腳步高深精妙,彷如有縮地之術,三五步就能踏足尋常人的八九步路。
可是看在暗堂中其餘人眼裡,卻都是笑得熱鬧,誰都不會驚呼。
寇文佔雖也在微笑,可還是不欲讓人再鬧,輕聲道。
“打住。”
兩個字輕如蠅蚊,陶濁與卓青兩人卻立刻把身形頓住。
其餘人也向寇文佔投來仰慕。
寇文佔道。
“雋永城一戰,我們才算在這個江湖中立足。這十天半個月來,我也知道你們都憋悶得受不住。這次既有曠世的賭局,都可以去看一看,賭一賭。但有一件事要給我記住。”
“回來的時候都給我把身形藏住,如果再被別人跟蹤潛入,可別怪我發雷霆大怒。”
有汗從卓青的後頸滑落,幾天前組織遭人闖入時,寇文佔已有慍怒,一手就將被人跟蹤的王宗掐住,沒有眾人的苦苦相求,實在要被擰斷喉嚨。
所以哪怕寇文佔說得淡淡,眾人也噤若寒蟬。
寇文佔橫掃一眼,也明白氣氛古怪,所以朗聲笑了起來,道。
“明天還是佘娘出嫁的大日子,禮物自然不能缺少,當然更不能胡亂。”
又是一句話,讓所有人把提吊懸掛的心再平復下來。
這一切蔣啟雲都看在眼裡,一言不語,抽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