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期間最忙碌的是諜報人員,各路密諜均活躍在自己的戰線上,鎮京城是熱點區域,南京城也是熱點區域,平靜安寧的表面下暗潮湧動,多場生死搏鬥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進行。
“特麼的!外面也太亂了。”費邊來到南京城安全域性某個秘密據點,胳膊上纏著紗布,有鮮紅的血跡滲出紗布。
“怎麼啦?”
安全域性一哥和法部部長都在。
“屬下剛去處理一件暗殺事件,在現場遇到埋伏,而且是多方埋伏,有鎮京城的人,有興邦城的人,有呂國的,還有祁國的,現場亂得很!一不小心著了道。”費邊揭掉面具。
前段時間他在己國和國內兩頭跑,去年才徹底放下己國的事務,跟隨大軍到南京城佈局,順便幫助丁仲將安全域性總部搬過來。
“沒有北方帝國的人嗎?搞個埋伏也能讓你認出身份,這幫人有問題。”費則非常關心這位外國同姓。
如果不解釋很多人以為費邊是他的同族,即便解釋過也有人懷有這個想法。
“小人在呂國長大,分辨不同國家和地區的人有一定經驗,基本上不會認錯,我們的人很給力,留下了大部分的伏擊者,回頭好好審問就知道。”費邊能爬到副局長位置是有兩把刷子的。
“被暗殺的同僚接觸過什麼重要情報?”丁仲不理解為何費邊遭遇如此大陣仗。
“他在調查城內的一個富商,有訊息稱那富商是韋家的代理人,幫助韋家處理南京城的產業。”費邊掌握了一些情報。
“韋家!看來不簡單吶,少典密那邊也不清楚他們的老底,當初是我小看了他們。”費則手中有關韋家的資料很少,沒料到韋家的涉及面那麼廣。
丁仲提議:“要不要找婁孝問問?婁孝也是南沼州土著,應該比我們知道得清楚一點。”
“對!可以從當地人入手。”費邊表示同意。
“嗯,婁孝仍是民生署官員,你們不便出面,我來找他吧,況且我跟她打過交道。”法部部長要親自出面。
安全域性隸和民生署分屬不同部門,丁仲權力大但官職沒有婁孝高,在婁孝沒有犯事的情況下,安全域性不宜出面接觸。
當然,費則不會在最熱鬧的時候找婁孝瞭解情況,過了幾天,等大家差不多都在家休息,他才登門拜訪。
“你問韋家啊。”婁孝得知費則來意眉頭緊鎖,“他們的祖上也是公爵,後因得罪當時的州牧被王室整垮了,那時韋家挺決絕,交出部分族人和爵位,平息了王室的怒火。
之後他們非常低調,還刻意與之前的貴族身份切割,轉變成地方鄉紳並努力擠進地方官場,經過多年經營終於成為南沼州的豪門巨閥,大家都忘記了他們曾是大貴族。”
“原來如此,我就說韋家不簡單,能夠放棄貴族身份,而且曾經是公爵,光這份魄力就贏過大部分人。
這次韋家對州牧倒是很忠心,以韋仕文為主的一批人堅決與我朝對抗,他們還想繼續待在南沼州嗎?”費則找對人了。
“韋家人善於結交,不知為何沒有跟監國和大公爵搞好關係?他們能夠放棄爵位,就不會抱著韋姓不放,找個不起眼的地方改頭換面,可以用別的姓重新崛起,繼續待在南沼州沒問題的。”婁孝果然瞭解韋家,不愧是南沼州的土著。
“有道理!多謝婁大人。”
“不敢當,不敢當,費部長有事儘管來找卑職,卑職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費則覺得事情不易解決,於是找丁馗彙報。
“如此看來韋家最關心自保,能保住自身願意放棄重大利益,應該不會跟我們拼個玉石俱焚。”丁馗有點佩服韋家,“我也不是非殺光他們不可。”
“然而一個韋家為什麼會牽動叛軍、祁國和呂國?”費則聯絡上暗殺密諜的事。
“我剛幫曹軍打過祁軍,祁國間諜跑來給我添堵是正常現象,叛軍容不下我也正常,倒是呂國我沒想清楚。”丁馗不認為呂國放不下舊怨。
“現在缺乏情報,屬下不好妄下判斷,還望主公調錢供奉來協助調查。”費則也想不出站得住腳的理由。
情報系統面臨的壓力越來越大,這與丁馗的勢力急劇膨脹有關。
之前一個小小的伯爵還得不到諸多大勢力的重視,現在不一樣了,丁馗表現出有改變少典國格局的能力。
各大勢力的情報組織像鯊魚聞到血腥一樣蜂擁而至,對付這群人的難度越來越高。
安全域性和新諜情司的發展速度跟不上需求,資金和人員的缺口都很大,費則不得不開口求助。
“將叔嗎?可以,他畢竟熟悉諜情業務。安全域性和新諜情司的培訓工作要加快,你可以去軍校挑人,前提是學員自願。資金方面你們得自己多想想辦法,不要製造惡劣影響就行。”丁馗也很頭痛。
南沼州百廢待興,各方面都要錢,情報系統固然很重要,可小朝廷是真拿不出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