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咒必須阻止但要集齊人手,沒有哪位禁法大半夜獨自跑到軍營上空施法,身邊肯定有保護的人。
乒,一個機靈的火系魔法師朝高空射出烈光彈,先想辦法看清楚上面的情況,禁咒附近不是低階精神力可以探測的地方。
高空中紅光一閃,烈光彈升起一半便被打滅。
“哈哈哈,下面可是項斑項統帥?丁馗領十萬天兵前來拜會,亂射魔法可不是待客之道啊!”高空飄下一個爽朗的聲音。
不是丁馗還有何人?
項斑扯著嗓子喊道:“帶你的人下來!老子好好招呼你!”心裡既驚又怒,這傢伙已佔盡優勢還說垃圾話,不管面對誰都用全力打,太可怕的一個對手。
“你敲鑼打鼓地碼人,用心險惡啊,我先在上面看看,免得中了你的圈套。”丁馗的聲音不緊不慢,好像真的是來閒逛一樣。
“魔法師集合升空,所有兵馬立即衝去前衛營。”項斑不要中軍大營了。
禁咒確實可怕但不是沒有缺點:其一,施法者不便移動,自保能力大幅下降,容易被對手打斷;其二,初始鎖定的目標在禁咒完成前無法改變,對手有反應的空間;其三,準備時間過長,對手有反應的時間;尤其是後兩者,對手可以選擇不同的應對方式。
項斑選擇了躲,但是中軍大營勢必保不住,左衛、後衛和右衛營恐怕也要被丁馗攻破,只能到前衛營收攏兵馬熬過一夜。夜間到野外迎戰有準備的少典軍是下下策,他不到最後時刻不會如此選擇。
眼看底下火龍往前衛營移動,丁馗撇撇嘴:“北巒郡一別,還是那麼慫!”
相比上一回打北一軍團,這次丁馗調動了更多兵馬,不準備再一次打敗他們,而是要重創、擊潰他們。
混編4師團緊趕慢趕終於及時抵達戰場,眼看時間不太夠,樊玉珍手持巨斧一馬當先,整個師團由行軍狀態改為攻擊陣型,直接攻向己軍左衛軍營。
人家好歹是正規軍,怎會不在軍營外圍佈置崗哨?己軍馬上組織兵力加強正面的營防,要拒敵人於營外。
“衝!一鼓作氣打破營門!”樊玉珍長斧下無一合之敵。
有騎士攔於她馬前,被連人帶馬劈成兩半,另有無數弓箭射到她身上紛紛彈飛,無能中要害者,就是拒馬架也被挑到半空,然後飛來幾道槍芒射得滿天木塊。
這是步兵還是騎兵?己軍糊塗了,沒人知道眼前這位女悍將最早是水軍。
丁財拼命拍馬跟在後面,這次一定要掙回臉面,拿出看家本命衝向敵營。
孫毅磊、周鴻賓和蕭炎鼎一起罵道:“還管不管自己的部下了!”他們要約束各自的騎兵大隊,維持好攻擊陣型,無法脫離隊伍衝到最前面去。
原本屬於騎兵大隊長的風頭都被丁財搶了!
丁財的重步兵八大隊已落到師團最後方,他們過於笨重,坐下戰馬都跑得慢一點。
己軍驚愕地看著一小隊人馬一路狂飆,無人可擋,轉眼就殺到大營門外不足百米。
“門後的人退開,拋網準備。”這時候找人頂住轅門已來不及了,守門軍官只得組織衛兵後撤列陣,避開敵人的鋒芒。
事實證明他的經驗沒錯,樊玉珍的戰馬衝到轅門前急停,長斧帶著衝勢劈到門上,呯!轅門巨震,門板上出現裂縫。
“讓開!”丁財大喊一句,緊接著猛加速猛刺一槍,連人帶馬閃出一道紅光!
衝鋒技,丁馗親傳的齏星鑽。
轟,轅門應聲倒下。
本來轅門就沒有多牢固,己軍是人多勢眾的進攻方,哪會在門上下功夫,再加上樊玉珍和丁財的接連攻擊,終於支撐不住。
丁財也撞得七葷八素,以前從未如此神勇,齏星鑽頂多用來刺刺木樁,那撞過這麼厚的木板門。
“小心!”長斧從他頭頂撩過,斧頭帶出的勁風吹醒了他,現在他一頭扎進敵營裡,周圍都是敵人。
“射!”耀眼的火光後面有人冷冷喝道。
只見長斧翻飛,斧頭勾著拋網轉動,如同大風車一樣擋在丁財身前,樊玉珍已下馬步戰,首先保護不太清醒的丁財。
“大人莫慌!標下來也!”蕭炎鼎搶先一步衝到轅門外。
輕騎兵在這個時候就顯示出速度的優勢,將孫毅磊的重騎甩到後面,而周鴻賓的指揮力差點,同樣是輕騎卻沒三大隊快。
丁財聞言立刻側翻滾落馬下,戰馬受驚往前衝去,樊玉珍收斧退到邊上,任由戰馬衝擊敵陣。
可憐的戰馬被己軍一輪集射,馬身插滿箭枝,沒衝到己軍戰陣前就倒地而亡。
樊玉珍拉著丁財靠到門邊上,問:“你的槍呢?”
“啊!”丁財這才發現自己手無寸鐵,長槍在下馬時鬆手扔掉了。一張強弩塞到他手裡,“你身上還有箭囊。”樊玉珍說完又揮斧擋在前面。
丁財是騎士,習慣將武器掛在馬背上,不像武士習慣自身揹負,他的弩在死馬背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