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費老吩咐!”鍾為十分恭敬。
“我吩咐什麼?你是師長啊,命令都得你下,主公說了我只是給你建議。”老者便是費則。
鍾為微微一笑,轉身道:“李浩,李排長,是嗎?”
李浩心中湧起暖流,激動地說:“是是是,卑職李浩。”哪裡會想過鍾師長居然記得自己的名字。
“你帶回來的訊息很重要,就此可以記上一個大功,另外你們沒有斬下敵人的手指,軍法部要分開詢問你及你的部下,這是規矩,確保沒有人冒領軍功,希望你能明白。”鍾為例行公事,宣佈記功和稽核程式。
“卑職明白,這對所有人都公平。”李浩知道軍法部的人自然有辦法弄清楚真相。他沒有聯合手下串供,不擔心軍法部的分隔審查。
“他很穩,”費則指指李浩剛才站的地方,“根據我的錦囊佈置陷阱,執行力很強,經驗也全面,是塊好料子。”
“呵呵,那當然,主公親自挑選過的人,不會差到哪去。”鍾為知道李浩的來歷,“您看他能上到什麼層次?”
“起碼可任團長,只是學識底子太差,否則他將來能達到更高層次。”費則最近很喜歡擺出老師的派頭,看來是帶曾劍習慣了。
鍾為點點頭:“領地人口增長很快,我們不缺兵源,就缺這種軍事人才。我聽說主公打算建立一所軍校,不教鬥氣、不教武技、不教箭術,專門培訓中高層軍官,只教行伍之事,就適合李浩這種學識底子差的。”
“我也聽說了,你是籌備組的成員之一。哎呀,將來我老了,可以去軍校帶學生養老。”
費則是丁馗的重要幕僚,要負責很多事情,暫時抽不出身去籌備軍校,不過十分支援丁馗的這個想法。
鍾為忽然閉上嘴巴,側耳傾聽,“警號響了,我去看看。您去嗎?”說完走到武器架,拿下一柄長劍。
“不去,人家是來探路的。”費則搖搖頭。
正如他所料,只有兩千騎兵在城郊繞圈,遠遠地觀望瑪圖城的情況,一見城中有兵馬出來便掉頭退去。
護國紅軍有騎兵編制,只不過沒有來己國,鍾為帶出來的是弩兵,裝備了騎弩的弩兵。
弩兵訓練兵器的時間不如其他兵種多,反而常練一些雜項,騎馬便是其中之一,騎弩也是弩,該練還得練。
“我已安排各團回營休息,只留一營步兵在城樓上放哨,就等明天會會己軍主力。”鍾為更加信服費則的預測。
費則只特別叮囑一句:“注意城中百姓,必要時放點血,切不可裝仁義,這是你死我活的戰爭。”
敵國百姓的心思無法揣測,費則一個人算不了幾十萬人的心思。軍隊不一樣,指揮權在少數人手裡,只要算那幾個人就行。
一般部隊沒有這樣的經驗,只有到國外打過仗的部隊才有切身體會,任何陌生人都有可能要你的命,到處都有可能捅來致命一槍。
瑪圖城是少典軍最早佔領的地方,城中百姓莫名其妙就成了俘虜,不過安分一些不會有麻煩,唯一的不便就是得聽少典人的命令。他們已經習慣在少典人的管制下生活。
今晚,少典人釋出宵禁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這是本國大軍殺到城外的訊號,有不安分的人暗中行動起來,打算糾集人手反抗。哪知他們的活動很快被少典軍發現,立即遭到血腥鎮壓。
負責巡城的少典軍一個晚上在城中多處捕獲意圖反抗的暴徒,大部分當場斬殺,剩下的也被抓回去審查。
己軍騎兵還是打探了一些資訊回去。
“目前已初步查明,駐守城內的是丁馗的私軍,他們有非常奇怪的編制,卑職等看不懂那些旗號,但估計敵軍人數在一萬人上下。由於天色已暗,卑職等沒有到城西打探。”
裕棣聽完,來到靠北郡地圖前,抱起雙臂觀看。
所有人悄悄退出房間,不敢留下來打擾他。大家都知道這位統帥的習慣,他習慣獨自思考軍情,不需要別人給建議,想提建議就得等到軍情會議上提。
丁馗到底來幹嘛?搶佔我國領土是不可能的,搶點東西還說得過去,軍情司的訊息稱,大量民夫湧進靠北郡,分明是來搬運東西的。
那分兵據守又是個什麼說法?一萬人就像抵抗我十萬大軍,丁馗不會如此小看我吧?不過也難說,他只有幾千兵馬就敢面對樂家十幾萬私軍。
裕棣忽然眯起雙眼:難道丁馗就在城中?想在此處與我對決!
他領兵作戰從未如此畏首畏尾,手握十萬大軍,面對一座小城都要想半天。
那是被丁馗打怕了呀!七整八整,不是怎麼整的,就把他的三十萬大軍給整沒了。
“可恨!”他一掌拍在地圖上,不是恨丁馗而是恨自己,掌管幾十萬大軍的統帥竟然怕一位初出茅廬的小參將,儘管那名小參將已自封軍令部副統帥。
“可惜班荼被代牯調走,要不他可以去檢視一下,沒有大師級高手怎麼對付丁馗!也不知道瑪圖城埋伏了幾位大師級高手,一個新兵軍團並不保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