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尾沒了法杖、沒了神盾,他身後龍翼展開像一面巨大的盾牌一樣護在身前。可是這失了鱗片的龍翼總歸只是龍翼,根本無法抵擋騷人的長劍以及炎獸的烈焰。
一片血雨灑下,騷人一劍斬斷了那隻龍翼,而炎獸的烈火又把龍翼焚燒成灰燼!
元尾狂吼一聲後退數丈,巨大的疼痛讓他渾身戰慄。
子桂等天仙各持靈器封鎖元府防止元尾逃走,百忙中夢落射出一箭正中元尾後背,藍色翎箭插入元尾血肉只留半根羽毛在外面顫巍巍的抖動。
元尾嘶吼:“我、一定會殺了你們所有人!”
炎獸冷哼:“你已經自身難保,還有臉面恐嚇別人?元尾你如果再敢胡來我現在就把聶幽蘭給殺了!”
“你敢!”元尾身影再次消失。
炎獸再也無法冷靜,他掄起長斧在元尾消失的地方劈去。長斧去勢又快又急,甚至快過了元尾的縮地術。虛空中行進的元尾只覺後背有種撕裂的痛,靈力頓時停滯身體也從虛空中掉落出來。
元尾的縮地術無法躲開炎獸的長斧!
“去死吧!”元尾展開殘留的那隻龍翼斬向追來的炎獸。炎獸側身避過龍翼,反手又是一斧,元尾的另外一隻龍翼也被斬了下來。
在炎獸的狂笑聲中元尾狼狽後退,他的神識幾乎麻痺,已經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所能感知到的只有憤怒、無邊的憤怒。
“夠了!”炎獸大吼,“元尾,你已經無力反抗,何不束手就擒?如今你的聶幽蘭、你的孩子、你的追隨者都在我們手上,如果你放棄抵抗自我了斷,我們可以給他們一條生路……”
炎獸取出自己的乾坤袋,從裡面取出幾個血肉模糊的腦袋,那是嫦香、喬一情、蝠青論以及麟族的幾個王。他們的身體已經被摧毀,魂魄被拘禁在腦袋裡。
當年元尾正是用這種方式折磨炎獸弟子,如今卻被用同樣的方式折磨著。
騷人笑著說道:“還是章師兄的收穫更多一些,而我這裡只有一個小老虎的腦袋!不久前這個小老虎竟然找到我談昊陽、帝山聯手對付燭陰的事情,他哪裡知道我和章師兄之間的情誼豈能是他人離間的嗎?所以我把它給殺了!”說著他從乾坤袋裡取出了屋途的腦袋。
炎獸和騷人相視而笑,炎獸笑道:“元尾,你忍心看著你的追隨著身死魂滅嗎?只要你死了,我就放他們離開。他們的魂魄還在,只要潛心修煉一定還能恢復到他們的巔峰狀態!你看這個交易行嗎?”
聶幽蘭大哭:“師弟,局勢已定,你我死不死無所謂,只是我們的孩子應該活下去!不如你給他留一條生路吧!你死後我將追隨你而去!”
騷人十分滿意聶幽蘭的表現,他鄭重承諾道:“元尾,只要你安安靜靜的死了我一定會放過所有人!三界需要和平需要安定,元尾你去死吧!”
元尾一陣茫然,自己真的該死嗎?如果用自己的死換取所有人的生,換取三界的和平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只是,我這一肚子的憤怒應該發洩到哪裡?那憤怒太盛太強太烈,像一座醞釀噴發的火山一樣。
兩萬年前的渲墨也是這樣的處境吧?
“放屁!放屁!聶幽蘭你放屁!”屋途大罵道。屋途向來稱元尾為父聶幽蘭為母,如今卻破口大罵,足以說明其失望與憤怒,“爹,你不要聽她的。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帝山界就完了!你快逃!逃往火垢山地……”
“他不死你死!”騷人淡淡的說著,一劍把屋途的腦袋斬碎。屋途的身體和魂魄徹底消失。
痛苦像一把無形的劍刺傳元尾的身體,他踉蹌著後退幾步幾乎站立不住。
“元尾師弟,你不該回燕郡城!我們拼死把你救出燭陰界,我再三叮囑你一定去火垢山地,你忘了嗎?”嫦香哭訴道。
炎獸搖了搖頭,一把把嫦香的腦袋捏碎,嫦香也身死魂滅了。
痛苦疊加了羞愧和憤怒,元尾恨自己,懷疑自己所作的一切都錯了嗎?
“元師弟,你我早該明白情慾是修仙者的大忌,忘了我們所有人吧!你快去火垢山地!為了帝山界你不能死……”喬一情輕輕嘆息。她曾被元尾留在梧山城,如今也被炎獸輕鬆擊敗抓獲。
“可惜了一個漂亮的腦袋……”炎獸怪笑著再次徹底誅殺喬一情。
我應該去火垢山地嗎?元尾問自己。
“師弟!你一定要去火垢山地,快去!所有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你快去啊!哈哈哈!”蝠青論歇斯底里的笑著。
炎獸眼裡滿是憤怒,“我如此看重你,你卻毫不猶豫的背叛了我。元尾值得你去如此維護嗎?”說著,炎獸誅殺了蝠青論。
炎獸煩了、怒了,他把手中的腦袋扔在地上一一踩碎,他又揮起長斧把燕郡城周圍看熱鬧的修仙者砍死無數。
“元尾,你不死我就把他們全部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