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面對天仙境曹天義以及梧山城的幾個金仙境長老,芰蛛依然高傲的高昂著頭顱,她無比輕蔑的掃視著長老殿的梧山城修仙者,冷冷的揮了揮手,“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一遍,但是我們都要明白,元尾有一個巨大的陰謀,那是兩萬年前渲墨陰謀的延續!如果不能攫取三界所有靈氣,如果不能突破新的境界,元尾絕不罷休!如今梧山城靈氣充沛,可是隻要元尾不死,不久之後梧山城內將和城外一樣荒蕪!”
“元尾就是三界最大的惡魔!殺了元尾!”曹天義大吼。
“殺了元尾!”
“殺了元尾!”
“殺了元尾!”
梧山城內吼聲震天。
梧山城外,梧山城修仙者兇性迸發,無論面對境界比自己高的還是低的修仙者,他們無不拼盡了全力,儘管這些修仙者不畏生死,但是他們依然被木茴等人誅殺的乾乾淨淨。
巨大的應龍盤在在城牆上,龍爪死死抓住還沒有閉緊的城門想要把那城門再次開啟。
鉸鏈咔嚓咔嚓的劇烈響聲裡,梧山城城門一點點開啟,翎劍一馬當先衝向梧山城內。
“錚錚錚!”鐵琴的聲音帶著白色刺眼的光華像巨浪一樣從梧山城內撲來。
“轟”一聲巨響過後,已經衝入梧山城裡的翎劍等人被巨浪衝了出來,遠遠的跌落到了百丈之外,即使是盤在城門上的應龍也悲鳴一聲跌落在幾十丈外,掙扎了幾下顯現了元尾的模樣。
曹天義撥弄鐵琴,一馬當先的衝了出來,在他身後是無數梧山城修仙者。
“殺了元尾!”
天仙境的曹天義的確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把曾經黑黝黝的鐵琴竟然散發出濃重的金色光華,從而變得刺眼。七根白色琴絃如同七把銳利的長劍,動靜之間都是殺氣。
“元尾,當年你在納日島誅殺了我七音宗宗主宮春娘,那可是我一生所愛!數萬年來我們在天琴山長相廝守,約定要終生相伴!那七音宗的名字也是她為我而定,可憐在她活著的時候我無法練成七音訣!如今練成了卻沒有人能聽的懂……”曹天義憤然道。
“曹天義你大膽!當年在納日島你被昊陽天仙追殺,還不是你爬到大人腳下尋求庇護?大人救你一命的恩德你忘了嗎?”鴉芙呵斥道。
芰蛛推開曹天義,隻身站在梧山城修仙者的前面大聲吼道:“三界到了多麼危險的程度,你們竟然還在糾結什麼私人恩怨!帝山界的修仙者,你們睜眼看看你們的周圍,這片荒蕪將會出現在燭陰界、昊陽界以及帝山界!這一切的罪惡根源就是你們的界首大人——元尾!”
木茴被芰蛛氣笑,“你就是芰尚身邊的那個小侍女吧?你憑什麼說罪惡的根源是我哥哥?這一百年中哥哥一直在燕郡城修身養性享受天倫之樂,怎麼可能偷你們的靈氣?你要是想給他硬按上一個罪名,好歹也得找一個差不多的吧!再說了,你們那些被偷走的靈氣被人輸送到了帝山界的火垢山地,我們帝山界修仙者可沒有得到半點好處!”
芰蛛可不管靈氣去了哪裡,她指著木茴興奮的大叫:“你們聽到了嗎?帝山界的木茴天仙親口承認,昊陽界、燭陰界的靈氣都去了帝山界的火垢山地!火垢山地是元尾的火垢山地,他在那裡重生,也要在那裡崛起!他想要把三界全部變成他自己的火垢山地啊,我們要想生存,一定要阻止元尾!”
芰蛛慷慨激昂,彷彿這些說辭已經練了許久。再加上痛不欲生的情緒,不得不讓人相信元尾對三界懷有深深的惡意。
然而芰蛛卻不肯罷休,她繼續遊說道:“帝山界的前輩、同輩們,你們要明白,元尾拘禁靈氣並不是為了你們所有人,他只為他自己再次突破!如果元尾的陰謀得逞,帝山界將與昊陽、燭陰一樣貧瘠,梧山城外我們看到一切將是三界共同的下場!為了我們自己,為了我們的晚輩,讓我們攜手一起殺了元尾!”
芰蛛白皙的小手在空中狠狠斬下,彷彿真的能夠把元尾殺死一樣。
木茴冷笑道:“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功夫聽你的一派胡言!”她手裡木杖揮動,幾十根乾枯的粗大樹根在泥土裡咆哮,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數尺寬的巨大裂痕後襲向芰蛛。
木茴強大的天仙氣息逼迫的芰蛛喘不上氣來,好在曹天義把她擋在身後,替她擋下木茴的殺招。
“錚!”曹天義波動琴絃,一道白色光華像一把長劍斬向泥土。
“轟!”一聲巨響過後,梧山城修仙者和帝山修仙者之間出現了一道數丈深的溝壑。而泥土中的乾枯樹根痛吼一聲竄上半空,在半空中炸裂成無數碎片紛紛揚揚灑落下來。
木茴胸口一疼,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曹天義你找死!”木茴大怒,她揮舞木杖直奔曹天義而去。
梧山城只有一個天仙,元尾也不願意在曹天義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於是命令道:“先殺了曹天義!”
看著木茴、元尾和翎劍撲向自己,曹天義毫無懼色,他盤腿而坐,把鐵琴放在自己的腿上自顧自的彈奏起來。
而梧山城修仙者沒有任何遲疑,即使是境界最低的也吶喊著衝向帝山修仙者。折耳、翎劍、七星、喬一情、鳳祚等人也迎了上去,梧山城外亂成一片。
曹天義在音律上的造詣異常深厚,修長的手指拂過琴絃,七音訣震人心魄的琴音緩緩流淌,讓人一時忘了身處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