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
木茴嚇了一跳,她看了看手中的藤條自言自語道:“我明明控制了自己的力度,怎麼還是把他一下子抽死了呢?不是應該把他抽成兩段,在地上扭曲幾下才死的嗎?”
作為一個地仙,木茴自然能夠將自己眼前的虛空停滯下來。可是肖家哨鄉民們並不明白,他們只是覺得有那麼一瞬自己有些恍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肖全停在那裡任由木茴處置,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肖全化為一陣灰色煙塵。
“肖全哥呢?肖全哥呢?”肖慶四下尋找,似乎並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剛才那人叫肖全?他死了!”木茴不耐煩的答道。
“你騙人!他死了總歸會有屍體吧?他的屍體呢?你是不是用了什麼障眼法把我肖全哥給藏起來了?快說,你不說我打死你!”肖慶怒吼著撲了過來。
肖慶如巨熊一樣撲來,木茴並不躲閃,彷彿只是慢悠悠的抬手一抖,手中的枝條像蛇一樣纏上了肖慶的手臂。這次,肖家哨鄉民看的清楚,肖慶被枝條纏住的手臂慢慢的化為一陣煙塵,跌落在地上。
肖慶舉著剩下的半截手臂倉皇后退幾步後跪倒在地,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他才在地上滾來滾去痛苦的哀嚎起來。
肖長天撲通一聲跪倒在木茴面前磕頭如搗蒜一樣:“仙人饒命!仙人饒命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出現在自己面前,即使肖長天從未見過仙人的模樣,自然也聽說過仙人的神通!
木茴十分滿足的昂首繞著肖長天轉了一圈,笑道:“你這個人不錯!我問你啊,如果有個人在你耳邊總是說什麼喜歡你,你會心動嗎?你會喜歡她嗎?”
肖長天忐忑的抬起頭,他實在看不出木茴臉上的笑容是真是假,只好試探說:“我、我也喜歡她!”
木茴顯然十分失望,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是呢,雖然羽鳶相信小尾巴的人品,可是我卻十分擔心。如今曲清怡的聲音一直在小尾巴耳邊響起,我怕他最終還是會愛上曲清怡。現在想來,曲清怡實在是太高明!太可惡!”
肖長天見木茴有些失魂落魄,他從腰裡悄悄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向木茴後背刺去。
“妹妹小心!”一個女人的聲音尖叫起來。
肖長天的匕首閃著寒光,那是他祖輩傳下來的鎮村之寶。在他的一生中,死在這把匕首下的野獸、敵人不計其數。手中握著匕首的時候,肖長天從未怕過。
匕首帶著風聲紮在木茴的後背,然而木茴身上那件並不起眼的衣裙卻像一件柔韌的鎧甲將匕首擋住。
“嗯?”肖長天愣了一下,而後他雙手握住匕首更加用力。
木茴回頭,肖長天跌倒在地。木茴有些不解的問肖長天,“你在幹什麼?”
“我、我、我要殺了你!”肖長天從地上爬起,匕首閃過一道寒光直奔木茴的咽喉。
木茴更加不解,她轉身閃過,看著再一次倒在地上的肖長天問:“你似乎並不知道我的境界?”
“境界是什麼?”
“境界就是境界!你一個鍛脈境的修仙者竟然相偷襲我一個地仙?你是不是傻了?”木茴看怪物一樣看著肖長天問道。
肖長天幾次偷襲不成,卻激起他的兇性來。
“一起上,給我殺了她!”肖長天振臂一揮,率先衝了上來,那些驍勇的肖家男人無論老幼早就躍躍欲試,他們有的揮舞著鐵鏈有的揮舞著匕首吶喊一聲越過牆頭衝了過來。
木茴大怒,她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墨綠色木杖,木杖劃過虛空,肖家哨方圓千里的大地一陣劇烈晃動,像是有什麼活物在泥土中翻滾,一道道裂縫裂開,在裂縫的盡頭一條條粗大的樹根衝破泥土竄了出來。像是長著眼睛一樣,那些樹根纏繞到肖長天等人的身上,無視他們的求饒、慘叫將他們拖入泥土中。肖家哨再無一個男人!
肖長天等人拼命掙扎,但無論怎樣都無法掙脫纏在身上的樹根。看著滿滿陷入泥土中的肖長天,木茴冷笑道:“這就是境界!”
“仙人!仙人救救我們!”那些被肖家哨男人鎖住的女人彷彿突然清醒過來,她們紛紛跪倒在地,訴說著自己的冤屈並祈求仙人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