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第三界被兩季山分為南北兩部分,北面是代表死季的火垢山地,南面是代表生季的夕牧平原,夕牧平原向南再向南,那就是一望無際的漩渦海。
這天,漩渦海某處荒蕪的小島上,一座塌陷了大半的傳送站光華一閃,那堆積了幾寸厚的塵土一下子遮天蔽日的飛揚了起來。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那萬年塵土散盡,傳送站內傳送來的修仙者才影影綽綽的顯現出來。
巨大的傳送站中央站了五個人,那是元尾、百味、紫魅、屋途和枯桃。
原來,在大量修仙者湧入石湖城時元尾已經和枯桃商量好了離開的策略。兩人認為,只有元尾被人擊殺才能讓那些人心甘情願的離去,於是元尾故意露出行蹤出了石湖城。而在那同時,枯桃帶著屋途和紫魅在傳送站等候。
元尾雖然差點被翎凰射死,好在燭陰獵人百味正好在那附近搜尋好吃的食材,於是頂著一口大石鍋擋住了翎凰的翎箭,元尾趁機施展“縮地術”帶著百味傳送到了傳送站。
枯桃看著元尾按時歸來,於是立刻啟動傳送站將幾人傳送到了無人知曉的荒蕪地帶。
“咳咳,元師弟,那人為什麼要殺你!那可是個凝魂境修仙者,他那翎箭確實厲害,要不是我這口石鍋,我們兩個怕是被他射死在那裡!”百味心有餘悸的摩挲著石鍋底部一處小小的凹槽問道。
元尾此時已經耗費了所有靈力,在屋途的攙扶下勉強能夠站立。他躊躇了一刻,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道:“百味師兄,實不相瞞,我是渲墨,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百味卻翻著白眼嗤笑道,“這些天我在石湖城早就聽說青山門門主元尾就是渲墨,難道這訊息是你散播出去的?我說元師弟,冒充渲墨大人雖然可以得到一時風光,可是這訊息要是傳到燭陰界,我們的界首炎獸老仙要是因此起了疑心,怕是你們第三界難保了。”
元尾苦笑不得,“渲墨又有什麼好冒充的,再說那訊息也不是我散播出去的…剛才要不是師兄救我,我已經因渲墨而死。”
“師弟說的也是。”百味思索道,“渲墨是個惡魔,又有哪個不開眼的原意冒充他老人家呢。難道,這裡有什麼陰謀?有人想要因此徹底滅了第三界?要是這樣就可怕了。元師弟,不如你跟著我一起加入燭陰獵人,等到下次燭陰之災後我帶你們回到燭陰界,免得跟著第三界一起消失。”
還未恢復的紫魅跳了過來,“老百味你可別胡說了,我爹是渲墨重生,等他有天真成了渲墨,說不定會帶著我們攻入燭陰界。倒是你,不要做什麼燭陰獵人了,趕緊跟了我爹做他的小跟班吧。”
“好的很,那我就跟著你爹,看看他怎麼變成渲墨。不是我看不起元師弟,就元師弟的修為、資質,根本趕不上渲墨的一根頭髮!”百味冷笑道。
“好了好了。”枯桃站出來打圓場,“傳送時我選了最遠的地方,想不到竟然被傳送到這裡。這裡荒蕪一片,你們還是想想以後何去何從吧!至於我,我得回去了,有人還在石湖等我呢…”
“何去何從?”屋途撓了撓自己的碩大腦袋突然幻化成一頭玄虎猛然撞向殘破的傳送站。那傳送站哪裡經得起他這一撞,下一息後已經變成了一堆碎磚亂石。
“你、你、你!”枯桃沒想到屋途會有這樣的舉動,她搶過去捧起一把亂石氣得說不出話來,“老孃說好把你們送出來就會回到石湖城的。石湖城裡來了個方頭大臉的師兄,我已經和他勾搭的差不多了。現在傳送站毀了,我怎麼回去和他幽會?”
屋途躲在元尾身後呵呵直笑,“你那個師兄我見過幾次,雖然是凝魂境修為,但是樣子要比我爹差遠了。再說我爹一個人實在孤單,你就當我後孃算了…”
枯桃失魂落魄,甚至沒了反駁屋途的力氣。
元尾自然知道屋途之所以毀掉傳送站,是因為怕有人從石湖城追來。不過這樣也把一行五人困在了這個小小的孤島上。
“我們先找個地方恢復一下,我看這裡靈氣充沛,不如我們先在這裡住下,等探清楚了地形我們再做打算。”元尾的建議還是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幾個月後元尾恢復了自己的巔峰狀態,可是那紫色蟲毒始終無法根除,蟲毒在肺腑中若有若無的來回遊蕩,惹得元尾一陣陣的咳嗽。
屋途等人也探清了小島的方方面面。原來這島的名字叫“星羅島”,方圓不過百畝。雖然星羅島上荒無人跡,但卻遺留了不少修仙者的東西。島上像是曾經生活了不少修仙者,他們在此建造了傳送站、房舍、市坊、客棧,甚至還有一個不小的碼頭。不過這一切已經不復存在,只留下了依稀可辨的地基、碎磚殘瓦。
“爹,我們不會要一直住在這個島上吧?”屋途過來找還在修煉的元尾。星羅島已經被他翻了個底朝天,確實沒有找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你想怎樣?”元尾興致勃勃的站起來。
“據說漩渦海綿延萬萬裡,海里一定有些有趣的地方,不如我們在海上走走?”屋途建議道。
這幾天裡元尾一直修煉,枯桃一直鬱鬱寡歡,倒是百味帶著紫魅在海里抓了不少生猛海鮮做了不少美味。只有屋途志存高遠,他找了一些廢棄的房梁做了一個巨大的木筏,想要勸說其他人同他一起浪跡漩渦海。
“屋途,這些天你做的木筏子就是用來帶著我們浪跡天涯的嗎?可是,我翅膀一抖的距離足以超過這筏子千年走的路程!”紫魅咬著一根長長的魚骨過來看熱鬧。
“話雖這樣說,但是據說漩渦海里島嶼極少,你要是飛上個一個月還找不到落腳的地方豈不是很慘?不如我們一起坐在筏子上順風飄去,即使時間再長也不累啊。再說我們有百味師伯當做我們的廚師,那漂泊的日子豈不是十分有趣!”屋途一臉憧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