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茴和江冬兒的竊竊私語讓公熙更加憤怒,自古至今從沒有人敢這樣輕視自己、甚至是無視自己的存在,即使當年的渲墨也不能!
“小麻子,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們可以不被火垢山地焚燒成魔?”公熙身體青光刺眼,那是他爆發的前兆。
木茴顧不上叮囑江冬兒,她手中揮舞一根法杖如同瘋了一樣。
“荊棘刺!”
“青藤繞!”
“秋葉斬!”
萬畝梧桐林跟著木茴癲狂起來。
公熙被無數手臂粗的藤條纏繞著向泥土裡拖拉,數寸長的銳利毒刺像毒蜂一樣瘋狂的刺著他的眼睛、以及全身,梧桐木層層疊疊擠壓著公熙步步後退,而每一寸泥土中全都鑽出了猙獰的食人花,它們熙熙攘攘淹沒了整個梧桐林。
木茴跟著元尾來的火垢山地,她將元尾乾坤袋裡的食人花種子、梧桐種子種下,花開花落飄灑萬里,僅僅幾年的時間食人花以及梧桐樹已經遍及整個火垢山地。而作為木族仙境修仙者,木茴當然可以控制它們,就如同母親一樣。所以,木茴才敢說自己是這火垢山地之主。
“爛石頭,你竟然敢叫我小麻子,今天我就殺了你!”木茴嘶吼著,那滿臉的斑原本就是木茴不能提起的傷疤。
看著木茴和公熙戰在一起,江冬兒悄悄回到了劉明等人的身邊。幾個人互相介紹,才明白了彼此的身份。
原來,當年遙念被祖景行抓住後劉明化為一隻螢火蟲逃走,他朝著火垢山地中央飛行幾十年終於找到了元尾和木茴,那時元邑也早於劉明到達火垢山地中央。因為元邑、元尾在商量什麼重要的安排,元尾這才派了木茴跟著劉明來救遙念,想不到竟然在半路遇到了已經脫險的遙念以及江冬兒等人。
“木茴姑姑、哦不,師母從小就脾氣怪異,讓人難以猜測她的心思,我在她手中沒少吃過苦頭!”江冬兒苦笑道,“可是她現在讓我殺了遙念師妹,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實意思……”
遙念大驚,她拉了劉明的衣袖連忙問:“怎麼辦?劉師兄?怎麼辦啊?”
劉明卻哈哈一笑,“主母大人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卻心地純良。要不然她怎麼可能和元尾大人從小一起長大!江師弟你就這樣……”
不經意間,只見遙念狼狽逃奔在梧桐林、食人花從中,江冬兒則在後面追殺。
“江師兄不要殺我,我對大人只是尊敬沒有傾慕,我喜歡的人不是大人啊!……我喜歡的是……我喜歡的只是劉明師兄!”遙念大聲辯解著。
“轟!”
一聲巨響過後,一臉慘白的木茴竟然捨棄了公熙站在了江冬兒身邊,她一把抓住江冬兒的肩膀不讓他繼續追殺遙念。
“師母放手,我要殺了那遙念!”江冬兒手舞足蹈著一臉猙獰。
“行了行了!”木茴笑道,“我突然想起遙念是你師父當年撫養的一隻土狼,要是真的殺了,你師父說不定會責怪我,我看還是算了!”
江冬兒一臉憤懣,似乎還有些不甘的問:“那就饒了她?”
木茴來來回回,這讓公熙更加憤怒。
其實,木茴只是地仙,而公熙則是天魔。從境界上看公熙要比木茴高出許多,但是公熙太老木茴又太奸詐,依仗著梧桐林和食人花的幫助木茴勉強支撐到現在。不過公熙幾次將木茴擊飛,還是讓木茴受傷不輕。這場仙魔大戰中魔佔了十足的上風。
“小麻子,再不說出你的來路,別怪我不憐惜你這地仙的境界!”公熙努力後傾自己玉髓般的軀體,伴隨著一陣咔嚓咔嚓骨節的爆響,他天魔境的威壓如洪水一樣傾斜下來,木茴再想自由來去已經十分困難。
“老石頭,你想知道我是誰,那你又是誰?”木茴輕佻的問。
強壓著怒火,公熙說道:“我叫公熙,兩萬年前我就是這裡的主人!”
“那麼老!”木茴一愣,“那你的主人就是渲墨了?”
“渲墨是界首,他是我的首領,怎麼算是主人?!”
“咳咳!”木茴清了清嗓子,“那你聽好了,當年的渲墨重生,現在叫元尾。我呢,就是元尾的伴侶,唯一的伴侶木茴!對了,我可以無視火垢山地的焚燒、侵蝕,是因為元尾已經赦免了我,他才是火垢山地的真正主人!而我,是元尾的主人!啊不!是伴侶!”
……
看著公熙愣在那裡沒有反應,木茴有些洩氣,她不滿的責問道:“你為什麼不叫我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