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眼圈一紅,聲音裡有些哽咽:“唉,都怪那個元尾。要是他死了那燭陰獵人早就該散了,我們又何必淪落到此!”
“娘,你們大人真是奇怪。我記得幾年前你們都說那元尾大人是我們帝山界的希望,轉眼怎麼又都盼著他快點死呢!”朱笑笑疑惑的問。
“他不死又有什麼辦法呢?燭陰獵人都說了只要他死了燭陰獵人就會退走。我說啊,那個元尾要是心懷天下就自爆算了!”那蘇瑤說著說著竟然滿懷恨意。
“你小聲點!你這話要是讓那些帝山獵人聽見了又會引來一場不必要的麻煩!”朱思水踢了踢蘇瑤小聲提醒道。而那蘇瑤卻不以為然,“我們已經突破煉骨境,除了燭陰獵人還有誰能傷害的了我們。我現在害怕的是有一天命喪燭陰獵人之手,到時笑笑孤苦一人那就太悲慘了!”
看著自己的伴侶滿面淚水,又看著元尾和白欒上下打量自己,朱思水有些抱歉的解釋道:“都是家中瑣事,讓兩位見笑了。”
朱大嫂冷哼一聲,“你就是小心,兩個愚昧無知的凡人又懂什麼!”
一桌五人話不投機,就連活潑的笑笑也無話可說只顧低頭輕啜這牛肉湯。
小酒館人來人往,孫牛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兩位大爺,你也是被咱家牛肉鍋給引來的嗎?”那孫牛看見兩個壯漢大踏步而來連忙熱情的迎了上去。
“牛肉湯?你這牛肉從哪裡來?”一個壯漢悶聲問道。
“從哪裡來?這是獵人們打的野牛,絕對是罕見的野味呢!”孫牛驕傲的說。
“胡說!快說是從哪裡來的!”那壯漢卻無端生了氣發了火,他一把揪住孫牛的領口將他高高舉起。
孫牛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他慌亂的答道:“是、是、是一群自稱帝山獵人的獵人們送給我的!”
另外一個壯漢從朝天鍋中撈起那根牛骨仔細看了看道:“吳全,這還真是你那兄弟的骨頭。你別說,你兄弟的味道還這的不錯!”說著,那壯漢忍不住咬了一口。
“謝天你敢!”那吳全將孫牛扔到一邊搶過來去奪那根粗大的腿骨,兩人頓時扭作一團。
那些食客包括掌櫃孫牛聽說這牛腿是吳全兄弟的腿早就嚇得轟然而散,嗓子眼細的甚至開始扶牆嘔吐不止。
原來,這被孫牛誇讚了無數遍的牛腿是一個燭陰獵人的腿骨,那人本體為一頭蠻牛卻被帝山獵人誅殺在琉璃鎮外。而這吳全正是那蠻牛的哥哥,因為聽說弟弟在琉璃鎮附近被帝山獵人獵殺所以過來檢視,沒想到偶然發現弟弟的一條腿正在被凡人烹煮,這讓他怎能不狂怒。
朱思水一家也想趁亂離開,那吳千卻喊住了他們,“喂!那一家三口給我站住,你們就是那所謂帝山獵人吧!”
“這位師兄說笑了,我們只是尋常修仙者並不是帝山獵人。” 蘇瑤顫抖著說道,要知道那吳千和謝天都是煉骨境大圓滿的燭陰獵人,自己一家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哼,第三界沒一個好人。既然我兄弟被你們吃了,那我也要吃回來。嗯,這娃娃細皮嫩肉的不錯。”吳千惡狠狠的指著朱笑笑說道。
蘇瑤自然急了,她將女兒一把拉入懷中怒道:“這位師兄,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憑什麼要吃我的孩子!”
“冤仇?!你們第三界本來就是我們肆意掠奪的歷練場,我要吃你還需要什麼理由?要怪你們就怪那個元尾吧,他要是早死了我們也早就回家了,何必在這荒蕪的第三界白白受苦!”吳千看著朱大嫂的慌亂有些得意。
“吳千你跟他們廢話什麼,你想吃那娃娃,我卻想吃這年老的。”謝天狂笑一聲兩隻大手如鐵鉤直抓蘇瑤。
朱思水早就氣的渾身發抖,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長刀,刀光暴起將那謝天逼回原處,朱思水怒吼道:“我就是帝山獵人!我要殺了你們!”
蘇瑤著了急,“師兄你不要命了,冒充什麼帝山獵人!”
“師妹你沒有看出來嗎?這兩個燭陰獵人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橫豎是一死,不如像帝山獵人那樣硬氣一回!”
兩個燭陰獵人冷眼看著兩人爭吵不休,饒有興趣的打斷道:“今天我們就要吃這女孩和女人,那個叫朱思水的你要是將他們兩個扔入鍋中我便饒了你們。”
蘇瑤潸然淚下:“師兄,你就聽了他們話把我們娘兩個送給他們自己逃命去吧!”
朱笑笑大驚,“爹,你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朱思水溫柔擦去女兒的淚水道:“傻孩子,爹怎麼會不要你們!沒有你們爹又怎能獨活!今天就讓我們為自己大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