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可不知道,祖宗的心思有誰能知道呢?其實我就出生在第三界,根本就沒見過祖宗。據祖輩上流傳,祖宗一萬年前就已經閉關,一直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呢。”
“原來如此……”元尾幾經猶豫,想要問問芰尚到底跟了誰,卻一直沒有問出口。
“嗯……芰三……都說芰家仙資居是打探訊息的好地方,不知道你能否給我打聽一個人的下落?”
“打聽人?這自然是我們的長處!師兄要找誰?”
元尾蛇杖在芰三眼前輕輕畫了個圈,一個淡黑色虛影出現在芰三面前,虛影里正是燭陰獵人寧律的身影。
“這是一個燭陰獵人,他叫寧律。”元尾道。
“寧律?他可是燭陰界七音宗的長老。在燭陰界以凝魂境修為擔任宗門長老的也只有寧律了!師兄為什麼要找他?他也來到了第三界?”芰三問。芰家仙資居勢力遍佈三界,對於燭陰界自然也瞭如指掌。
“他搶走羽鳶的魂魄,我要殺了他!”提到羽鳶,元尾雙眼如墨,一股淡淡的死氣從他身上散出來。
“羽鳶?是的、是的……有人說赤羽宗羽鳶早已突破凝魂境,可是不久前獨自外出時被幾個燭陰獵人圍殺。想不到誅殺她的竟然是寧律!那她的魂魄應該是被寧律煉為器魂!因為傳言說那寧律是一個鍛器師。可惜!可惜!”芰三連連搖頭。
“殺羽鳶者必死!你,有寧律的訊息嗎?”元尾冷冷道。
芰三打了個寒顫,“有、有、有,我聽人說,幾天前有人現炎獸老仙的弟子向其難帶領幾人出現在落英城外,其中好像就有寧律,不過我並不確定……”
“那就是他!我去把他殺了!”元尾精神一振就要離開。
芰三卻一把將他拉住,“師兄你去哪裡找他?燭陰獵人出現在落英城外並非偶然,而且據我所知他們只在那裡稍作停留,此後便失去了蹤影。師兄這樣漫無目的,又怎能找到他們!”
“你在落英城已久,你說燭陰獵人能否改頭換面潛入落英城?”元尾重新坐了下來。
“師兄你不知道,其實這落英城早就亂成一團。夜啼宗與赤羽宗一直不合,而且據說最近出了什麼亂子自顧不暇。其他幾個宗門也各有打算,混入落英城不難!而且我也推測,那些燭陰獵人其實早就混入落英城!如今落英城有些人如鬼如魅,像我們這些低境界修仙者,只能祈求他們不會攻破落英城,讓我們能夠苟延殘喘……”
“……有我在,自然會保護你!”元尾脫口而出。
“真的?!對啊、對啊,我們是一家人嘛!”芰三喜道。
“你派人去打探燭陰獵人的訊息,如果看到寧律一定立即告訴我!”元尾叮囑了芰三,這才想起去找蝠清論的計劃。芰三一聲令下,芰家人悄無聲息的散了出去,當她聽說元尾要去找蝠清論,竟也雀躍著非要跟在身後。
蝠清論的二層青磚鍛器坊一如往常,只是大門緊閉,不見半個人影沒有半點聲響。
“蝠師兄!”元尾輕輕拍著門,半天也沒有迴響。
“奇怪,昨日我經過這裡還見他與牛家妹子打打鬧鬧的……”芰三道。
元尾心中一動,他看了看隔壁人來人往的酒肆,徑直往裡走去。站在門口熱情招呼客人的正是牛二,也就是蝠清論伴侶的哥哥。
“芰三小姐要來吃點啥?這位是誰啊?看著這麼眼熟呢!”牛二迎了上來。
“牛師兄,今天你看到蝠清論師兄了嗎?”元尾問。
“你找蝠清論?對了、對了,你就是當初和蝠清論在一起的鍛造師!你是元尾!”蝠清論認出了元尾的身份,大吃一驚退到酒肆裡,“你是渲墨重生,許多人都想殺你呢!你怎麼還敢出現在這裡!”
“殺我?”元尾冷哼道,“在這第三界除了燭陰獵人誰還想殺我?誰還能殺的了我?”
牛二瞠目結舌,他自然看出元尾早已突破凝魂境,這樣的修為還真的少有人能殺得了他!“那蝠清論短短百年就突破了煉骨境,我以為再也難有人過他。想不到你竟然突破了凝魂境!不過你來的遲了,我妹子說昨天夜裡鍛器店來了一個凝魂境陌生人,那陌生人強行將蝠清論帶走,至今下落不明……”
“凝魂境陌生人?那人什麼模樣?”元尾一驚,忙問。
“我妹子說那人一頭黑臉色蠟黃臃腫,神態裡十分高傲……他一臉兇相,二話不說就抓了蝠清論,我妹子嚇得直接昏了過去。等她醒來現那人和蝠清論早就不知所蹤!”牛二道。
“那人是燭陰獵人像是向其難,他們果然混進了落英城!”元尾道。
既然向其難在落英城,那寧律一定也在。他再三吩咐芰三多派人尋找,自己也忍不住走上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