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元尾從修煉中醒來。最新最快更新
他看了看身邊直打瞌睡的渲墨,心裡有些不忍,“那個、你醒醒!”
渲墨睜開朦朧睡眼問:“怎樣?休息好了?準備傳送了?”
“嗯,已經恢復到往日的巔峰狀態。”
“即使到了巔峰狀態也不要大意。因為在這裡的只是你的魂魄而已,沒有突破凝魂境的魂魄始終十分渙散,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元尾這才知道自己並不是身體和魂魄同時進入帝山印,他驚慌起來,“什麼?我只是把我的魂魄傳送到了這裡?那我的身體呢?難道還被那帝山印壓著?或者已經被那條該死的人魚給吃了?”
渲墨斜眼看著他的驚慌,臉上浮現出極大的不屑,“早知這樣何必強行施展縮地術呢?那是仙笈!仙笈!再說,在帝山印的壓迫下即使仙境修仙者也不一定能傳送出去!”
元尾不顧他的嘲諷,急的團團轉,“要是我的**被毀,是不是也得重生?或者像青衫紅妝那樣寄身靈器做個別人的器魂?!好慘!好慘!”
“行了行了!”渲墨道,“你那身體銘刻了回形紋、長出了龍鱗,有誰能毀的掉?瞎擔心。”
元尾鎮定下來,又覺得十分愧疚,“那個、把你也帶到帝山印,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渲墨卻暴怒起來,“你個蠢貨,一開始就提醒你不要煉化魘骨。你以為煉化的是噩夢嗎?你煉化的是你自己!你的往生、你的輝煌!這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要了?你是不是傻!”
看著渲墨暴跳如雷,元尾默默運轉縮地術,他的魂魄連同渲墨的魂魄同時消失在帝山印中,而下一息,元尾僵硬的身體無聲震動了一下。
感覺到自己身體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舒張著,元尾有些詫異,他悄悄散開了神識,發現自己周圍只有幾條鍛脈境的小人魚。而在下一息,睜開眼睛的元尾幾乎要罵出了聲,因為此時的他只穿一條殘破的褲子被扔在一棵巨大的珊瑚上,堅硬的珊瑚枝椏頂著他後背,四肢無力的下垂在水中,整個人向後弓成了一張破弓!而相伴他一生的蛇杖也**入腰間,那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但是元尾卻動也不動,因為剛才的傳送已經讓他耗盡了靈力,要想恢復自由,還需要幾個月的恢復!
或許是察覺到了元尾的異樣,一條人魚游到元尾身邊用手中的鋼叉刺了刺他的肚皮,道:“難道是我眼花了?我怎麼覺得這渲墨動了呢?”
“噓!你這丫頭。難道忘了韋洐前輩的告誡了嗎?千萬不要提起這人的名字!韋前輩說老祖宗對他盡忠盡責,要是知道了這人的真實身份一定會傷心難過的,說不定還會怪罪韋前輩殺了他!”另外一條人魚低聲警告道。
拿鋼叉的人魚嚇得伸了一下舌頭,又道:“這渲…這人身體真的厲害,即使魂魄被帝山印擊散了身體還能保持不腐不爛,即使韋前輩也不能把他砍斷,真是讓人佩服啊!”
後來的人魚瞪了她一眼道:“小叉子,你是不是看這人長得好看有了別的想法?有想法也沒用啦,這人已經魂飛魄散,空留個身體又有什麼用…要不,你把這身體拿去偷偷玩幾天?”
那小叉子羞紅了臉,“師姐你淨亂說,我什麼時候要用他了?…對了,這人有幾天並不在這裡,是不是你拿去用了?”
聽了兩個人魚的對話,元尾幾乎氣死過去,可是當前自己靈力匱乏,要是被人魚發現自己沒死免不了還要遭受更多的羞辱。
就在之後的幾天裡,又有幾條年幼的人魚過來檢視元尾,甚至還有一條煉骨境中年人魚悄悄把元尾偷走“用”了幾天…
這天,元尾依然被人魚扔在高高的珊瑚上,他在修煉之餘突然察覺到有人潛入盲絕谷,而那修仙者中有領路的小雨、有暮藍城鱗族六王中的八足龜相滄、狂鯊千齒,還有枯桃、紫魅、屋途和百味,還有暮藍城其他一些修仙者足有幾十人!
原來,小雨和元尾經歷了一場相處後對他已經改變了看法,再說礙於爺爺棄鱗的感情,猶豫再三最終她還是回到暮藍城搬救兵去了。
等紫魅等人聽到元尾被人魚用帝山印壓死當即就發了狂,要不是屋途攔著說需要小雨帶路才能找到盲絕谷,她早就生吞了小雨。
暮藍城其他鱗族更是悲憤欲絕,當然他們也無法相信元尾就這樣被人打死,於是相滄召集了人手同枯桃、紫魅、屋途等一起趕往盲絕谷。
看著枯桃、相滄兩個凝魂境也在救援的隊伍裡,元尾心裡十分高興。他期盼著他們能把韋洐等人魚狠揍一通,也好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還沒等進入珊瑚叢林,紫魅、屋途就開始破口大罵,說什麼韋洐是欺師滅祖、善惡不分、鱗族的叛徒,自己則要剿滅這些人魚為元尾報仇。
紫魅等人的到來自然驚動了珊瑚叢林中的鱗族,韋洐手持水劍踏水而來,“哪裡來的惡人?竟然也敢在盲絕谷撒野?”
紫魅早就猜出韋洐的身份,她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下一息則出現在韋洐的身後,兩把匕首如狂風暴雨刺向韋洐。
然而盲絕谷終究是人魚的天下,藉助海水的波動韋洐總能先一步預知紫魅的行動,她幾乎閉著眼睛也能輕易躲過匕首,甚至還有餘暇用水劍劈了紫魅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