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說出這話的時候,那邊的陳妍已經從口袋裡面摸出了錄音筆,小心的做著記錄,這可是日後把向天展送到監獄裡面的證據。
向天展這個人行事真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我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向天展還是在一直用潛臺詞跟我交流著,他並沒有說自己做的是什麼生意,賣的是什麼東西。只是說:“這東西可是個好東西,說是一本萬利一點都不過分。
還說南區的市場並不小,那時候雷震子每個月都會從他這裡拿走不少貨物。他給我講了一下我的優勢,現在雷震子雖然死了,但是雷震子原來供給的一些客戶還生活在這個城市,而且雷震子原來的手下,現在也被我收編了。那些人雖然不知道向天展的聯絡方式,但是對那些銷貨據點一定非常熟悉。
向天展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他意思是說我現在有銷貨的途徑,但是卻是缺少貨源,只要是勾上了向天展的貨源,那麼我短時間就能賺大錢。
說實話聽到向天展分析的原因,我在一剎那間也動過心,不過這股貪念剛剛升起就被我壓制了下去。我現在是缺錢,而且我也喜歡錢,但是這種錢我卻是不敢要。更重要的是我的身邊還有一個剛正不阿的警察緊緊的盯著我。
我這個時候眼神中如果露出半點貪婪的神情,說不定陳妍都不會理會向天展,而是直接把我扣起來。
我說要我買貨也可以,但是你要讓我看看成色,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其實買這東西和買別的東西一樣,我已經想好了,一會無論向天展拿出什麼東西出來,我都會皺著眉頭說這個東西一般。見到我對這東西不滿意的向天展自然會拿出更好的東西。
陳妍聽到我的要求,暗地裡給我豎了豎大拇指,這是在誇讚我這個要求提的好。錄音筆雖然錄下了向天展的聲音,但是向天展嘴巴沒有停說了十幾分鍾,卻始終沒有說出什麼敏感的字眼,只是說自己推銷的東西多麼好。
如果這個時候抓住向天展,人家完全可以一推二五六,因為每一個做營銷的人都沒有說自己銷售的東西差的。
但是這時候向天展從口袋裡面摸出樣品,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無論那樣品的純度有多高,只要是落到了陳妍的手中,再加上那個錄音筆裡面的錄音,這就是鐵證如山,向天展就算是想要翻案都很不容易。
向天展聽到我的話卻是苦笑了一聲:“聽這話我就知道葉先生接觸這一行沒有多長時間,你見過有人把東西帶在身上的麼?”
“那什麼時候向先生能讓我看看貨物?”我迫不及待的問了句。
向天展看到我這急切的樣子,嘴角露出微笑,說三天後再通知我。說著還舉起了手中的高腳杯,拽了句英語:“器爾斯。”
幾杯酒下肚後,向天展嘴裡面的話就多了不少,說我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以後好好幹,說不定我們哥倆能壟斷整個省的生意,誰要是敢攔我們的路就幹掉誰。
我隨口附和著,這話說的可是霸氣十足,聽著倒是威脅的話音很重,但是卻不能作為呈堂證供,因為一些人喝了酒吹牛的話語和這個一樣,動不動就是幹掉誰。
聽了一晚上廢話的陳妍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我心中對向天展卻是十分欽佩,這人真可以說是滴水不漏,說了那麼多話,竟然不露出一點馬腳。言多必失這四個字放在他的身上不合適。
陳妍雖然心裡很鬱悶,但是臉上卻還是保持著柔和的笑容,親切的挽著我的胳膊,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我的身上。
我心說怪不得男人吃飯總喜歡帶著女人,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不錯。雖然知道陳妍這是在演戲,我仍然被陳妍搞的有些心猿意馬。
向天展這人倒是個精明的生意人,沒有給我報價,當我問起價格的時候,他只說了句不會比雷震子的高。
我心說這人真是可以,雷震子的價格是多少我也不知道,最後這價格還不是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