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師父剛走,小峰峰便尋了吃的回來。同時,巔賢的藥也及時趕到。我們三個第一次同時存在一個空間裡。除了尷尬就是吃。我不光顧著埋頭吃,偶爾也會抬起頭看看眼前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難免感嘆造人技術的神奇,他孃的偉大。我自稱對這兄弟倆最瞭解,但此時此刻,我還真有些混淆。
巔賢說:我幫你擦藥。
我說:不用不用,這種小事怎麼敢勞煩天下一刀呢。
小峰峰此時插了一句:天下一刀只負責殺人,就讓我這個天下二刀幫忙擦屁股好了。
巔賢說:這屁股是你刺傷的,當然由你來收拾。
師父說過,你得保護好自己。屁股也屬於自己的一部分,我謹遵師囑,毛遂自薦,終於爭取到了對自己屁股的負責權。
片刻安寧後。小峰峰問我,師父有和你說出谷的事情嗎?
我說:什麼出谷?沒有啊。
兄弟兩人對視了一眼,說:最近江湖上出了些事情,我們必須得出谷了。
我疑惑,問:包括我?
兩人說:應該包括。
我說:應該不包括吧,我武功不怎麼樣,出了谷沒什麼出息。
師父殺了回來,說:你留在谷裡也沒什麼出息,還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我問師父為什麼走了又回來。這不像你的作風。
師父說:我剛剛出去是為你給你們仨收拾行李,他們兄弟兩沒什麼需要帶的,主要還是你的東西。所以這行李就你背吧。
我滿腹疑惑,我不懂江湖出了么蛾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師父說:你也是江湖人。
我說:我不會武功!
師父說:你會武功,只是太弱而已。
我說:我會成為一刀白楓的累贅。
師父說:你錯了。你是人,而一刀白楓只是一把刀。人不能沒有刀,刀也不能沒有人。
我說:不,我不需要刀,我需要筆,我想寫詩。
師父說:沒有刀的日子裡也沒見你提起筆寫幾首詩。
我說:好吧。等我屁股上的傷好了,我們就出谷。
師父說:就一個針眼,路上養吧。
......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