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長臂一伸,猝不及防的將徐玉嬌扯進懷裡,杯子裡的熱牛奶受力過猛,飛濺到了她的手背上。
“啊!”徐玉嬌嚇的一聲驚呼。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本來就睡不著的凌雪聽到隔壁女人嬌柔的叫喊聲,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她深吸口氣,煩躁的一下一下的撥弄著長髮,明明關著窗戶的,可卻能感覺到絲絲冷意,她的心,她的血脈,每一寸肌膚,每一條神經,都覺得冷。
突然,她一個起身,來到床頭櫃開啟抽屜,不停的翻找著什麼東西。
對,她在找安眠藥,她想逃避,想下一秒就睡過去。
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她想要的東西,凌雪似乎覺得耳底那種讓她抓狂的聲音越來越濃,她抬手猛地捂住雙耳,不想聽見任何聲響。
……
秦朗奪過牛奶杯,吸了一大口,俯身薄唇就對上了徐玉嬌的紅唇,只是在兩唇相碰之時,響起吞嚥之聲,牛奶被秦朗喝下了肚。
深邃的眸子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看著她,他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徐玉嬌心底畏懼少了幾分,她伸出潔白的雙臂,硬著頭皮,攀在他的頸脖上,紅唇湊了過來,喘著嬌柔的氣息,“沒想到,二少爺這般壞?”
“是不是想和我上床,嗯?”秦朗抬手勾起她的下頜,直白到底。
徐玉嬌嘴角一頓,下一秒,一隻纖纖玉手開始遊離在他的上身,最後落在襯衫的紐扣處。
“撕......痛!”
正在她準備解開他襯衫紐扣的那一秒,秦朗嘴角突然上揚,猛地一抬手,攥緊了她的手腕,痛的她倒抽口涼氣。
“二少爺,痛……你……你輕點!”徐玉嬌痛的齜牙咧嘴,這會還不忘撒嬌的討好。
“這隻手挺漂亮的,拿手術刀時應該會更漂亮......如果拿不了手術刀那就有點可惜了。”秦朗終是鬆開了她的手腕,但卻揪起她頸脖的嫩肉捏了捏,一記嘲諷的眼神朝徐玉嬌的臉上射過去。
他這樣似誇非誇的話讓徐玉嬌艱難的吞了吞喉,剛才一靠近就嗅到了他身上的紅酒的濃香味,現在和他緊密接觸,空氣裡酒味更濃了,但此時有點刺鼻,又有點令人懼畏。
徐玉嬌心底沒底,只能壯著膽子,眨著委屈的大眼,直勾勾的看著秦朗幽暗的眸色,暗示道:“二少爺,我的手不僅能拿手術刀,我還可以幹一些更有意義的事,例如還可以伺候你……”
“啊!”她的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男人猛地捏緊,“二少爺,痛……痛。”
聲音嬌滴如水。
半響,秦朗猛地鬆開她,“徐大夫,明天你還要救死扶傷,今天到此為止吧。”
修長的手指相互捏了捏,那雙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聲線低沉,“限你十秒內,出去!”
徐玉嬌心頭冰火交融,“知……知道了。”
話畢,她拿起牛奶杯子,抬著急促的腳步,轉身離去,心底卻仍抱有希望。
這樣的優質男人,當然不能一下就能拿下,但好歹他對她還是特別的,否則不會帶她回來吃飯,還讓她接替凌雪的手術。
凌雪捂著雙耳好一會兒,心煩意燥的猛然起身,開啟門,逃了出去,可剛開啟門就看見徐玉嬌端著牛奶,滿臉羞紅的從秦朗的臥室出來。
“凌醫生,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呢?”徐玉嬌經過她的門口,故似羞澀的說:“給你二哥送杯牛奶。”
視線不經意的掃到她的胸前,頸脖處那青紅相間的痕跡,性感的吊帶睡裙,胸前若隱若現的兩顆凸起,此時似一塊塊冰渣攝入她渾身的細胞。
一顆心驟然墜入冰谷!
她小手微微攥緊,平靜的眼眸處,眉睫輕輕飛顫:“徐大夫真是貼心,能找到這麼好的女人做女朋友,二哥真是有福氣。”
“凌醫生過獎了!晚安!”怕秦朗突然推門出來,徐玉嬌見好就收的撤離。
盯著那抹妖嬈百媚的得意身段,頓感心似破了個洞,正咕咕的向外流著鮮血......
深夜,電閃雷鳴,透過窗,劃破了黑暗,凌雪坐在床頭,心冰冷一片。
而眸底的眼淚似斷了線的珍珠直直的往下掉落,下午昏迷時秦朗那般的緊張她時的樣子原來都是她的錯覺……
大雨過境,綿綿細雨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透過半掩的紗窗,湧進男人的臥室。
六月的初夏,豔陽高照,十八歲的妙齡女子,坐在院子裡的最大桃樹de樹幹上,白色的連衣裙乾淨簡單,她笑顏如花,在滿樹綠葉的映襯下,淡雅而俏皮。
“二哥……你回來了。”少女雙手握著樹幹,搖晃著小腿,咩咩笑的朝他呼喚,“你快過來呀,我看見樹頂上還有一個大大的水蜜桃子,我摘給你吃,好不好?”
歡喜一下子襲上心尖,濃的噎在那裡化不開,低沉清脆而又透著擔憂的聲音在樹下響起,“小雪,快下來,別摔著。”
“沒事,我能夠的著!”她站在樹幹上,一手緊握樹幹,伸頭伸手,拼命的夠著頭頂斜上方的水蜜桃。
可嘗試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