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山是個人名,不是父母給取的,打記事起,他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
作為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嶽山有一身完美的腱子肉,加上剛毅的臉,當真是難得的大帥哥一枚。
太陽昇起時,嶽山出了破舊的家,快步朝街上奔去。
他是孤兒,最困難的時期已經過去,現在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生活就如同早上的太陽般,充滿希望和無盡的可能。
“咦?師父這是在幹什麼?”
遠遠的,只見自個兒的師父將蒸籠裡的包子取出,一個個掰開,放在鼻子前聞聞。
快步上前,攔住小老頭,道:“師父別啊。這樣子可怎麼賣?”
小老頭也不理會嶽山,手上動作不斷,嘴裡還唸叨著:“不可能呀。沒有……這也沒有?”
嶽山一把抱住小老頭,道:“師父住手啊。”
“放開我。嶽山,幫師父看看,裡頭還有沒有羊肉!”
“什麼羊肉?怎麼可能有羊肉?”
“師父叫你做就做,說那麼多幹什麼?快點!”
“好……好吧!”師命難為,嶽山也加入進去。
將早上包的包子全都掰開檢視,沒有一絲羊肉的味道,包括木桶裡沒包的餡也沒有。
這就奇了怪了,怎麼就一個包子裡有呢?餡是自己的親手做的,包子剛包好,才第一籠,哪來的羊肉?
小老頭還不死心,來到算命書生攤前,道:“算命的,是不是你玩了什麼花樣?”
嶽山聽得師父如此說,亦跑了過來,一把抓起算命書生,道:“好哇,欺我師年老眼花是不是?”
書生倒也不慌,慢條斯理的道:“哎……包子是你師父做的,他看著我咬下去,怎做的了手腳呢?我說老哥啊。重要的不是包子,而是裡面的天機。”
小老頭這才反應過來,聯想起剛才的種種,小聲問道:“您的意思是?……我孫兒要出事?”
“這可不好說,總之你家明日要出意外是真的,具體應在誰的身上……”
嶽山連忙放下書生,將懷中所有十個銅板塞進書生手中:“還請先生明言,若能避過意外,小子願為先生鞍前馬後。”
“唉……真就沒有白吃的包子啊!”書生坐到小折凳上,同時示意小老頭也坐下來。
“老人家當馬上出發,見到您孫兒後,抱起便走,莫要理會旁人,兒子兒媳追問亦不要答話。”
小老頭不明白話中之意,問道:“先生何意?”
“我已多言了。聽不聽隨你。”
小老頭一拍大腿,站起身,對嶽山道:“你看好攤子!”
說完便走,絲毫不理會徒弟訊問的眼神。
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原本生意不錯的包子攤此時已沒什麼客人了。嶽山努力包著包子,想將之前的損失補回來。
可惜,手藝比師父差了許多,捏的包子也不好看,生意就更加冷清了。
臨近中午,早餐的黃金時間已過去。原本包子攤位要收了的,但生意不好,留了許多,嶽山無奈之下唯有再擺下去,能賣一個是一個。
書生的算命攤生意也不好。他在此地已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旁人也不可能整天兒的找他算命。
“嶽山啊,你那些破了的包子給我幾個可好?反正也賣不出去,丟了可惜了!”
“行吧,你自來取!”
早上吃包子饅頭,中午亦是如此,書生倒也不嫌棄,坐在包子攤前吃的津津有味。
三個入肚,書生起身欲再拿。嶽山道:“我師父家倒底要出啥事?能不能和我說說?”
“小事,只要你師父按多說的做,便是小事了。嶽山啊,我瞧你這一身英武之氣,何故賣包子呢?”
“賣包子不好嗎?最起碼能吃飽飯。”
書生道:“正當年少,應隨處闖闖,窩在宣城這小地方實是可惜啊!”
“我也想呢。只是……師父救過我的命,又收留了我,給我飯吃。怎好不顧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