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坵,蠻族對外的唯一口岸。晉國許多商隊會在這裡和蠻人各部落做交易。但是,想要掙的更多,就要再往裡走,尋找居無定所的蠻族部落。
熟悉蠻族各部落的嚮導在優坵很吃香,他們可以帶著商隊,在最短的時間內尋到要尋找的蠻人部落。十八號就屬於這樣的人。
“二哥,咱們現在幹嘛?”狗子問道。
“也去逛逛。先看看蠻人如何。周益這丫頭太不讓人省心了。”
兄弟二人邊聊,邊出了客棧。優坵的街道和晉國的大不相同。
人們直接在自己的帳篷擺起商品,若有人買,丟下錢,拿走即可。蠻人的性子粗獷,讓他們待著等買賣是絕對待不住的。
一路走過來,東西都差不多,各種獸類皮毛。蠻族特有的、象徵蠻神的各種飾品。還有他們的特色食物,等等。
令項星和狗子意外的是,所有屬於蠻人的攤位上,都掛有周益的畫像,紙質的、絹織的、木雕、骨雕,瓷、陶神像等等不一而足。
“奇怪,難道四妹成神了?”
好不容易看見有主人在的蠻人攤位,項星快步過去:“店家,那畫像買嗎?”
那蠻人上下打量了一翻項星,惡狠狠的道:“滾!”
“哎,你這人怎麼說話的?”狗子握起拳頭。
旁邊一家晉人開的商鋪中,一位中年男子招招手,示意二人過去。
“二位爺,那是蠻後像,不賣的。你們要是喜歡……”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注意後才道,“我這裡有幾份,可以低價轉讓給二位。”
項星道:“本公子倒挺喜歡畫中女子的……”
店家面露喜色,把二人引入帳篷內:“二位爺,請稍等。”
經過翻箱倒櫃之後,店家拿出一幅紙質畫像,兩個木雕小人偶,外加一條項鍊。
全都是蠻後周益的形象,製作的很精美,與她本人一般無二。
店家道:“項鍊是蠻族特有的綠玉石,經過大師精雕細琢而成,價錢最好。”
幾樣東西項星都過了手。皆是新做的。
“東西不錯。本公子也很喜歡。店家開個價來!”
店主道:“爺豪氣。小的就不客氣了。紙質畫像五兩金子。人偶一對百兩。項鍊嘛……就不能用金銀衡量了。”
狗子暗道:好黑的店家,一百零五兩金子都能買幾十車的破紙和料木頭了。
心中雖不平,但和二哥多年相處,他知道二哥絕不會吃虧,便站在旁邊不言語。
項星笑道:“一百零八顆各種上等寶石,蠻後象是北蠻綠玉石精刻,再以萬年不腐之蠶絲串連。用金子衡量是不行的。”
“爺真是好眼光。項鍊,百枚下品靈石。”
項星點點頭,道:“貴是貴了些。不過……本公子買的東西喜歡弄明白東西的來龍去脈。店家若能相告,這幾樣都要了!”
“小的打第一眼瞧見爺,就知爺不是一般人。現下蠻族中最如日中天、聲望最高的即是蠻後了。蠻人對她的愛戴,超出了蠻史上任何一位王后。晉人商隊帶上‘它’,能省下許多麻煩事兒!”
“好!有史以來聲望最高的蠻後?本公子倒要見識見識。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