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項星應婆羅門王邀請,住在了城堡中。三人整整秘談了一整個白天。初步達成共識。具體事項須有關人員正相互扯皮。接下來,項星只等心覺和胡媚兒完成佛陀心經的重現。之後婆羅門王和佛門禪宗安排人與項星同回中土。
婆羅門王親自安排的房間很溫馨。為照顧他的感受,還特意命人撤走有關佛門的所有事物。
項星洗漱完畢,正脫衣睡覺時,敲門聲響起。下床開門,外邊站了位俏生生的姑娘。
“王爺安心!小女子安兒,特奉王上之命,前來伺候王爺。”
那女子長的很好看,金色的頭髮,高挺的鼻樑,尤其是那雙眼睛,居然是藍色的。項星也是頭回見到。
正當他愣神的功夫,安兒進入房間,華麗麗的轉身中,纖薄的衣物滑落。項星苦笑著攝來床上的被單,為她遮好,再一運勁,輕巧的把她送出去,房門隨之關上。
“請姑娘回覆婆羅門王,本王累了,想早點休息。”擦掉額頭的汗水,暗道:好傢伙,小娘皮差點讓我犯差誤。
一夜無話。第二日大早,項星被敲門聲驚醒。起床後與婆羅門王用過早餐。
“項王難得來西域,可有興趣四處走走?”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到早上時還稀稀拉拉的下著,婆羅門王站在落地水晶窗前,真有一翻異樣風情。
“好啊!正想見識見識西域風情。”
四匹俊馬拉到的普通車輛駛出佛光城。駕車的是一位精神飽滿的老人。小老頭兒打小在婆羅門王的城堡中長大,共伺候過數位婆羅門王。最值得信任、最忠城的人。
馬車內燃著無煙碳火,透過精製的水晶窗,外面是白茫茫的世界。剛出門時還是稀疏小雪,現在變成了大雪花。天與地之間掛起白紗,朦朧而神秘。
婆羅門王伸出如玉纖手,在火碳上取暖。歪過腦袋欣賞外面的雪景:“我自小怕寒,西域又多寒節。”
項星道:“你修為不弱,何故畏懼寒冷?”
纖手在火旁不停翻轉:“夏季又熱,在太陽底下半小時,整個人都似被烤熟了一樣。”
項星道:“中土也是如此,聽聞南夷和東海的氣候不錯,常年氣溫變化不大。可惜您是西域之王,應該沒機會去兩地遊玩了。”
婆羅門王笑了,第一次認真看她笑,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竟然可愛至極。
“小時候時常偷偷跑出城堡,父王母后就到處找我,嘻嘻……我喜歡西域,即使它又冷又熱,也時常讓我生病,但我還是喜歡西域。我想讓它變的更好,讓西域人民過上更好的日子。”
項星道:“佛家講究前世因後世果,今世的好壞都是前世的因。這是不對的,今世是今世,今世的善惡因果理當今世完結。佛門讓西域大一統的同時,也讓你們少了奮發進取、無畏無懼的精氣神。人活一世,應該為某些事奮不顧身、不計後果一回。治國亦是如此,縱使山河破碎亦為某些希望而挺身而出。”
車廂外,趕車老頭道:“大小姐,到農莊了,要不要下車看看?”
“好!”
二人下車,各撐起一把傘,慢慢朝不遠處的一個院門走去。馬車沒有跟上來,老頭子坐在車上等候。
婆羅門王道:“這座農莊專屬婆羅門家族的,有上好的良田數萬頃。”攤開手接住幾朵大雪花,“明年應該會有個好收成了。”
進入莊子,裡面只有位老和尚坐禪唸經。婆羅門王帶著項星在莊子裡參觀。
時值冬季,農夫們都回家貓冬了。等開春後,這兒將會熱鬧起來。
莊子是供農夫休息和作為臨時倉庫之用。婆羅門王對他們不錯,兩三人一個小房間,有媳婦或丈夫的,會單獨給他們一間。吃喝用度都由婆羅門王出資,每月的工錢不少。若收成好,還另有獎勵。
參觀許久,項星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佛光城中為何沒有商鋪?”
婆羅門王道:“為商者追求利益,與佛法不合,佛光城不設商鋪是因佛門所在。別處是有商鋪的。”
“那城中的日常生活用品如何處理?統一分發?”
“是!能入住佛光城的,都是佛法高深之人,一切所需,都由佛門和我共同承擔,好讓他們專心佛法。”
轉了一圈後,二人再上馬車,接著朝下一個目的地前進。
離佛光城越來越遠,項星有些擔心的道:“你不怕有危險嗎?”必竟是一國之主,外出總要帶些侍衛的吧。
“不會。登基不久,認識我的人並不多。”
不是理由的理由,勉強說的過去。項星覺得那個趕車的老頭應該是個高手,但沒見人家出手之前,具體修為境界如何是無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