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小娟被雜院選中,進行各項技能的培訓。每天都很辛苦。但她充滿希望。只要達到要求,她就可以被派到某地,管理雜院的某些生意。又或者被某位大商賈買走,成為他的小妾,幫他管理一些生意。
兩條路子都是非常好的,比其它沒被選中的姐妹要好的太多太多。
所以,她很努力的學習,甚至伺候男人的技藝都學的很認真。小娟怕被送到某位長老或者大掌櫃的手底下,那是一種沒有自由,沒有尊嚴,沒有自我的日子。
某一天的晚上,她差點被某位長老欺凌,辛好所學之能讓她脫身。在回去的路上吃了碗小素面。
她永遠記的那個混合了自己的眼淚的面的味道。
年輕攤主道:“那晚,小姐孤身一人來我攤中吃麵。我見她邊吃邊流淚,心中很是難過,就給她弄了碗熱糖水。”
小娟道:“他說,不順心之事常有,喝點糖水,笑一笑,會好起來的。”
“自那晚之後。小姐時常來我攤中吃麵……”
小娟低頭輕聲道:“還有糖水。”
“噢,還有糖水。”看著小娟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年輕攤主道,“第一眼見到她,我就喜歡她了。每天都會等她過來吃麵。”
小娟道:“我每天都會在拐角處看他在攤前忙碌。等沒客人的時候,再過去要上一碗。後來……後來便光明正大的幫他活面,做些下手工作。”
項星道:“你被賣到了天仙樓,所以……”指向那攤主,“你跟過來了?”
“是的。小的……小的家境貧寒。不求其他,只願能時時看到她即可。大爺要怪就怪小的吧。”
項星又問小娟:“他養的活你嗎?”
“可以的。奴婢只要一碗小素面和一碗糖水就滿足了。”
又問攤主:“你養的活她嗎?你可知她身上用的胭脂水粉都是上品?穿的衣服也是以黃金計的?”
“小的……小的……養不起。”
小娟一下就哭了:“不是的,不是的。這些都是穿給別人看的。雜院、天仙樓都是金字招牌,穿的、用的太差,會讓人家笑話。我……嗚……我才不要這些東西呢……嗚……”
玉音氣呼呼的道:“老爺,您幹嘛?不能好好說嗎?”
項星看了眼玉音,對那攤主道:“願不願意為她豁出命去?”
“不願意!”
“噢?為何?”
“我死了,她吃不到小素面和糖水了。我只想她開開心心的。”
項星道:“剛回來就遇到這樣的事。不錯!本王應該謝謝你倆的。小蝶……”
“老爺!”
“小娟的賣身契拿來。”
“老爺萬歲!”小蝶蹦蹦跳跳的去把契約拿來。
項星拿著契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黃嘉邦!”
契約伸到黃嘉良面前:“拿著,小娟姑娘以後就交給你了。要是她受半點委屈,本王饒不了你。”
“這……”黃嘉邦雙手顫抖的接過文書,“我……我……”
小娟破啼為笑,一下拉住黃嘉邦的手,“謝謝老爺,謝謝老爺。”
“那個……小姐,這東西交給你處理吧!”
“老爺給你的,當然你處理啦!”
黃嘉邦深吸口氣,惡狠狠的將它撕成碎片:“此物便是小姐不開心的原頭,該死,該萬萬死!”
二人伴著飄落的碎紙片,一同跪在項星面前。連續不停的磕頭,四目中皆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