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皇袍、金靴都被她踢到角落。手捏蓮花法印,身子開始慢慢扭動。
“微風蕩啊蕩啊蕩,
靜靜悄悄溜過原野。
空氣中飄著花香,
躺著看雲朵隨意的幻想。
我的心啊飄啊飄向何方,
飄啊飄浮啊飛上那青天摘啊摘雲朵……”
沒有樂器伴奏,她的清唱勝過世間所有美妙的聲響。
項星完全被她的歌唱迷住了。
舞動間,她悠悠然飄了起來,雙足點在花朵和綠葉之間。裙襬飄飄欲乘著花香飛上天空,飛向虛無而又永恆存在之地。
原本盤起的長髮垂落下來。跟著主人的節奏上下飄然。
項星第一次看別人跳舞,而且為他獨舞之人是西域之主,神州權利最大的人。縱使他看過無數典籍,都無法形容出婆羅門王清唱和舞動間的美麗。
她此時的風情,超過了項星所認識的所有女性,便連腦海深處的慕容琪的光芒,在此時都暗淡了一些。
項星看著她,婆羅門王同樣看著他。初時很緊張,第一次在外人尤其是男姓面前跳舞,她怕跳的不好、唱的也不好。漸漸的,她從項星的眼中看到了欣賞和痴迷。緊張的心態放開,動作越發自然,越發瀟灑柔美。
許久之後,項星在婆羅門王的舞蹈中看出了一絲別樣的感覺。他想到一句很俗氣的話“快樂昇天”。
一曲終了,婆羅門王的臉上微有汗珠流露:“好久沒這麼開心了。我跳的好嗎?”
項星道:“很好看。”
“比別人怎樣?”
“我從未見過別人跳舞。”
聽他如此說,婆羅門王很高興。從未在外人面前跳的舞蹈,在從未見過任何人跳舞的人面前跳,正是相得益彰。
“陛下,釋柔姑娘醒了!”外面有僕人匆匆趕來說道。
“太好了!”婆羅門王蹦起老高,鞋都沒穿就拉著項星一溜煙的跑了。
釋柔被帶回來後,佛光城的王醫對她進行了全面的治療。問題不大,痊癒只是時間問題了。
原先就屬於釋柔的房間內,幾位女僕圍著床榻忙碌。釋柔醒是醒了,只是一直吐個不停。直到把藥弄好給她服下,才好轉。
二女見面,自有一翻哭哭啼啼人述說。插不上話的項星想離開,婆羅門王皆是一個“你敢”的眼神把他留下,搞的項星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即然走不掉,索性坐下來欣賞美人兒的哭述要,而且婆羅門王的聲音實在好聽,雖說氣氛不太好。
道盡心中話語後,婆羅門王讓釋柔姐姐留下了,留在城堡裡,今後何去何處再看緣份。
項星來到西域後,這是她第二次壞了舊規。第一次是和項星同車外出。她是王,家規國法不允許她和男子獨處,晚不許她隨便外出。
婆羅門王一點點在改變,這是項星十分願意見到的事情。一些陳舊而無用的規矩必須打破,再立新的、有利於西域、有利於人族未來之發展的規矩。
他們在釋柔的房間裡待了很長的時間,眼淚流過後笑聲再起,項星怎麼都覺得自個兒像是婆羅門王的姘頭,陪著小情人看望她的閨蜜。
釋柔躺在床上,拉著婆羅門王的手,道:“妹子,不要像姐姐這般愛錯了人。”又看看坐在角落裡無聊到打瞌睡的項星,“你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