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骨瘦如柴,臉頰凹陷,雙眼突出,脖也細的好像動一動就會折斷似的。
婆羅門王抓住她的手臂,急道:“柔姐姐,你這是怎麼了?誰幹的?”手臂細的連婆羅門王的小手掌都能抓滿。
釋柔目光無神,呆呆的沒有反應,嘴角更是流出了口水。
項星聽見婆羅門王大叫,第一時間衝進來,隨後進來的是那位趕車老頭兒。賓客們也陸陸續續的湧入婚房。
“啊……怎麼會這樣?”
“怎麼個意思?毛家怎會娶如此……如此媳婦?”
賓客們的議論聲讓毛家人顏面掃地,幾位火氣旺盛的年青人怒道:“你們倒底是誰?為何如此害我毛家媳婦?”
項星由衷佩服說話之人的腦子,轉的也太快了。居然眨眼間一口黑鍋砸下來。
婆羅門王哭了。她是婆羅門家族的獨子,因身份特殊,打小就不能讓別人知曉。釋柔是她的貼身丫鬟,也是她的玩伴。婆羅門王小兩歲,一直拿她當姐姐。
登基後釋柔就離開了佛光城,兩年時間,婆羅門王時時念著這位姐姐。
如今藉機外出尋找,居然見她如此鬼樣,小姑娘怎能不傷心落淚。
“大小姐,怎麼做?”趕車老頭兒問道。
婆羅門王抱著釋柔只顧低聲哭泣,傷心到無以復加。
項星自告奮勇的踏前一步,道:“我們是新娘子的朋友。諸位,新娘子之前可是位大大的美人兒啊。幾日不見居然變成這般樣子。哼,便是天天只喝水不吃飯,都不可能瘦成這樣吧。你們瞧瞧,目光無神,嘴角流涎。這是失了魂魄啊。新郎官呢?叫新郎官出來說說怎麼回事?”
所有人瞧見釋柔的樣子,都覺項星說的有理。只是沒一個人去尋新郎官,包括毛家人都站在原地。
項星道:“怎滴?大喜的日子沒有新郎?難道是……冥婚?”
如此一來,賓客們議論開來。說什麼的都有,信的、不信的。總之,毛家算是丟臉面了。
“老衛,有帶藥嗎?”老衛就是那個趕車老頭。婆羅門王總算好了一些,想著給柔姐姐用些什麼藥治治。
“大小姐,只能先用安神藥,再帶回去或讓人過來仔細看看。”一粒黑色藥丸奉上。
婆羅門王親自給她喂下,再讓釋柔平躺床上,蓋好被子。深吸口氣,皇權去臉上的淚痕。回身道:“老衛,傳阿樓羅……”
“是……”老衛破空去破空回,只眨眼間的事情。
阿樓羅只微微躬身。婆羅門王道:“派人回去請王醫。清空毛家。把新郎官和釋柔的父親找來,我親自過問。暫封鎮子,不許進出。”
“得令!”阿樓羅令命破空而去。
項星暗道:居然有親衛隊跟隨?我還一點發覺不了?了不起,實在了不起。統一了無數年的西域沒點本事真有些說不過呀。
隨後,大隊婆羅門王的親衛湧入毛家,將不明所以的賓客和毛家人全都趕到了大街上。
吵鬧的聲音驚起還未入睡的鎮民。好奇者穿上厚衣開門檢視。只見參加毛家喜宴的人被一群手拿兵刃計程車兵驅趕上大街。街頭街尾亦有兵丁把守,不許他們離開。
“怎麼回去?毛家不是婚宴嗎?那些好像不是本鎮計程車兵吧!”
熙熙攘攘的聲音在鎮子中傳播,很快,整個鎮子都知道了。
鎮子的父母官是位精神飽滿的青年。得信後的第一時間就點齊官府兵丁,氣勢兇兇的朝毛家殺來。
西域人信佛,很少出現打架鬥毆等一些治安問題。青年父母官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心裡居然還有絲興奮。
但是,剛到街口,他就被守在那裡計程車兵身上的盔甲嚇到了。盔甲上刻著尊大佛,仔細看正是佛光城的樣子。平頭百姓不認識,當官的可認得,那是婆羅門王的親衛隊才有資格穿的盔甲。整個西域……不對……應該是整個神州,只有婆羅門王才擁有這樣的軍隊。
“你是本鎮行政長官?”一名親衛隊成員問道。
“是……是……”
“去封了本鎮,所有人不得進出。”
“好!”青年官員可不是傻子。裡面除了婆羅門王本人還能是誰?趕緊照做就是。
原本氣憤無比的毛家人現在完全沒了脾氣。他們都是平凡之人,哪裡見過如此精銳計程車兵,各個嚇的不知如何是好。
阿樓羅站在毛家大門前,大聲道:“毛家人,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