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少涯縮在角落裡,捲曲著身子直哼哼:“你敢打我?咳……咳……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慕容琪不去理會柴少涯,從項星手中拿過戒指,又親自為他帶上:“修練之路千重萬險,這一點點的屈辱就承受不住,如何能夠逍遙於天地間?輕言放棄又如何當得男子漢大丈夫?”說起來,項星只有十五六歲,還算不得男子漢,男孩子差不多!
“琪真人,我……我……”項星不知道說什麼好,從認識慕容琪開始,她就處處維護自已。原因可能是自己是她的守藥童子,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可能還有別的原因,項星此時也不願去猜想。
慕容琪取來一把黑色的劍,劍身較之她借給項星的那把寬了許多,整體成墨黑色,其間有無數的光點在胡亂流走,偶爾有光點相互碰撞,會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光芒消失後,碰撞的光點又自行分離。仔細觀瞧劍身,它的黑如同黑夜,光點有如星辰,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此劍好像並不是用實質材料製成的。看著它,便覺身處星辰之海中。
把墨黑色的劍交給項星:“劍在你手,是生是死由你決定!”
“啊!”簫進大喝一聲,“噗通”跪倒在地,腦袋磕的響亮:“導師,不可啊!項兄弟,雜院在神州實力雄厚,拿捏著我晉朝的財政命脈,如果柴少涯死了,會有無數晉朝百姓賠葬的!”蕭進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柴少涯,一個二世祖,他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早知道慕容琪實力超絕,砍殺神靈都如踩死只螞蟻一般,你為何不事先提醒一下?還抱著瞧熱鬧的心態看戲?這下好了,如果項星真一劍下去,晉朝百姓就沒好日子過了。
項星拿著劍,遲遲砍殺不下去。說起來,他於柴少涯或雜院之間並沒有多大仇恨。柴少涯也只是按著自己的方式來於項星說話,如果項星與他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還回去。項星在心底裡也不恨柴少涯,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經過短暫的舒緩,柴少涯好受了一些,他試著想站起來,努力了幾次也沒成功:“我是柴少涯,雜院少主人,天生人上之人。你……你個賤……”賤字剛出口,蕭進便合身撲上,捂住他的嘴巴:“別說了,你想死嗎?”
“唔……唔……嗯……”柴少涯被人捂住了嘴,聽不清他說什麼。
“蕭進,你去把那些書籍取來!”慕容琪道。
此當口,蕭進自然不願離去,只是用身體壓著柴少涯,捂著他的嘴。他的舉動很明顯是保護柴少涯。
“去……取……來!”慕容琪說的很慢,聽在蕭進耳中是不容違背的命令。他深信,如果不去的話,慕容琪絕對連他一塊兒給宰了。
蕭進無法,轉而向項星求情:“項星,項兄,項爺!我蕭進求您不要下手,千萬不要。如果柴少涯能保住一命,我蕭家承您情,日後有事,蕭家定赴湯蹈火!”
“咚咚咚!”蕭進也是實在,給項星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時,已有淚水在眼裡打轉。
當蕭進背對著慕容琪和項星,伸手準備開門之時,他連連給柴少涯使眼色,同時,腳步估意慢了一慢。
柴少涯看見蕭進眼裡的淚水,才意識到,事情可能不是光靠自己的身份就可以擺平的。他偷偷的取出一枚玉佩,用力把它捏碎。玉佩中的一道青氣在蕭進關門前的一瞬間飛射而去!
這一切項星沒有發現,但沒逃過慕容琪的感知:“蕭進此人還不錯,可擔大任!你可知他的家世?”
項星哪裡會知道蕭進是何許人也,他只是看著躺在地上的柴少涯,他根本不會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蕭進出得包間,也拿出一塊玉佩捏碎。又施展輕身之法搶到臺上,從懷中拿出一塊銅牌,在眾賓客前一亮:“拍賣會結束了,全都給我滾蛋!”
院中的賓客看見銅牌,一聲不響的快速離去。其它包間中有認識蕭進的,自持身份,郎聲道:“蕭兄啊!何事需要動用令牌?”
“不想死的趕快滾!”
“哈哈哈,本少爺倒想看什麼人有這個膽量!”有人不服,分開朝出口去的人群,自認瀟灑的站在院中。
蕭進搶過那箱書籍,放入須彌戒中,又對臺上那女子道:“你家少爺有令,封鎖整座宅子。”也不管女子聽於不聽,搶身來到那少爺身邊,一拳一個,把那些不走的全給揍暈了過去:“來幾個人,把他們都抬回家去!”
蕭進在外面安排時,包間中,只有慕容琪一個人的聲音:“蕭進的家世比地上這位可要尊貴許多!呵呵,柴少涯,剛才蕭進的作為和眼中的淚水你可看清了?你自認比項星了得,可你比之蕭進如何?”
柴少涯已經放出了訊息,很快會有人前來,他要項星和慕容琪二人死無全屍,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什麼修士,既便是天下第一高手,大虛門掌教至尊也要死!
“項星,此人殺是不殺全由你,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你可以慢慢想。後果不須考慮,既便天塌下來,今兒個我都給你頂著!”
項星猶豫一翻,最終還是把劍還給了慕容琪。
“不後悔?留著他,日後他定會處處於你為難,甚至時時想至你於死地。”慕容琪把劍拿在手中,並沒有收回去!
正在此時,整個宅院突然震動起來,屋頂被人用法力掀開,有十一人從天而降。當他們落在包間頂處三寸之時,有一道光華閃爍,阻止他們的落勢。
“哼!”其中一人冷哼一聲,包間中蕭進佈下的旗陣破滅,幾面小旗燃燒起來,很快化為烏有。
十一人落在包間中,看見躺在地上的柴少涯,有十人出兵器直指項星和慕容琪,一人快速來到柴少涯身邊,喂他吃下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