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夜晚,在不同的地方上演著不一樣的故事。
那朵烏雲不知什麼原因,沒有再追上來。這使得蠻族眾人有了休息的時間。
周益獨自待在一間獸皮帳篷內。緊挨著的,是巴爾圖斯和箭神的兩個帳篷。
原本,在狼奔軍士的調笑和鼓勵中,巴爾圖斯衝進了周益的帳篷,打算就此賴裡頭了。可是,小姑娘一撅嘴,這新蠻王是又驚又怕的退了出來。
他還言之鑿鑿的說:“你們的王后累了,不許任何人打擾。”
在狼奔軍的“噓”聲中,巴爾圖斯自得其樂的在旁邊另搭了一間帳篷。剛才進去時,他成功的親了下自己的王后,這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了。
趟在巴爾圖斯為她特意準備的獸皮軟床上,周益覺的特別開心。平生第一次自己做決定,也第一次意識到什麼是未來。
伴隨著隔壁帳篷中的酣聲,周益進入了夢鄉。
翌日,項星和心覺漫無目的的地草原上前行,到了中午時分,二人終於離開草原,進入茫茫山林之中。
林木繁茂,蟲鳴鳥叫,一片歡快熱鬧的氣氛。
山林中沒有路,二人修為不差,行走其間也沒什麼困難。
再往深處走了一段路,隱約間傳來打鬥和嚎叫之聲。項星和心覺加快幾步前往檢視。
只見不遠處,樹木倒下一片,有五位身著草衣草裙的漢子,拿著木質的找柄武器。正在和一頭犀角獸拼鬥。
手中的東西很有意思,也不知是什麼木料,無比堅韌。砸在犀角獸身上時,有很大的彎曲度,還不折斷。
那些人更有意思,居然藉著武器的彎曲彈力,無比輕鬆的躲過犀角獸的反擊。
他們的招式很簡單,無非是砸、刺、挑、掃等等。但是,他們的身子非常靈活,閃轉騰挪間非常連慣。
“先天境?”項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五個人都是先天境。而那犀角獸可是正兒八經的妖獸,尋常金丹境修士的手段,都不一定能破開它的皮肉。
小和尚也是頭一回見到此般景象。五個人不會任何修行法門,完全是憑藉著自己的經驗於獸纏鬥。急衝急退、高來高去,如雜耍一般很是養眼。
犀角獸屬較低一級妖獸,最高能有相當於築基期的道行。它們的皮肉厚實,在野地裡,沒什麼東西喜歡啃這種“老樹皮”。
觀看間,項星突然想到一個問道:“晉國好像沒有……這麼原始的族群了吧?”
在沒遇到慕容琪前的項星,怎麼說也是走過好多地方,見過好多人的,其“毒眼”的名頭,不全懶天一真解。江湖上的見聞也是非常重要的。
心覺小和尚也是如此,從西域禪門,到晉國京師,他也從未聽說,晉國國內,還有這麼一群“土”人。
最終,皮糙肉厚的犀角獸被那五人生生拖死。他們先是“嗷嗷”的胡亂叫了一通,再五人合力,要將犀角獸整個兒都帶走。
項星給心覺使個眼色,二人不遠不近的吊在五人後頭。
天機秘境開啟已經有好幾天了。給項星的感覺是,此秘境好像獨立於世,又和神州有幾分相似。地域廣大,神州那麼多人進入,居然完全沒有問題。
更重要的是,項星覺得這五人很有可能是秘境中的原生人種。因為晉國很久以前就沒有穿草衣草裙,使木質武器的原始族群了。
若猜想的不錯。慕容琪的修為可就更加讓項星這個枕邊人都覺的神奇了。
建世而立人,這可是造化神功啊!
心覺的感覺和項星一樣,也對慕容琪的道行佩服不已:“真是天地少有的奇女子!可惜啊,可惜!小僧沒能親眼見她如何創出此秘境。諸天萬界,芸芸眾生所追求的終極智慧,在創世的那一瞬間可尋得一絲痕跡啊!”
小和尚所言,對於現在的項星還太過遙遠。他正努力回想慕容琪是在何時搗鼓出來這一秘境的。
“整天兒的和她在一起,也沒見她單獨出去過呀!除非在我睡覺的時候!”
正思量間,五人拖著犀角獸,來到一座用巨木圍成的寨門前。
其中一人朝門內叫了幾聲,隨後,巨木製成的大門開啟,好多老人小孩婦人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