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胡媚兒的述說,項星覺得很是好笑。但凡有奇怪的事情發生,總有人會暈過去啊。只要能醒來或者說活著,肯定會有一翻造化。
胡媚兒接著說道:“當我醒來後,那黑袍人就不見了。而我就……就得了佛陀心經。”
“獸身時佛陀心經隱而不見,只有化成人形才能……才能顯現出來。那個……當我吟唱佛陀心經時,總是無故的充滿誘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就是像……像青樓小姐似的……那種啦!”
心覺道:“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佛陀心經是正統傳承,佛韻純正,有如佛陀親言。”
項星問道:“那它究竟在哪兒?”
胡媚兒紅著臉道:“在……在我的……嗯……大腿內側……靠……靠進那個地方啦!”
說完這些,胡媚兒已經臉如火燒。雙手捧著臉,飛也似的跑回了房間。把房門關的死死的。留下的兩位凌亂了。
“咳咳……那個……小和尚啊……今天天氣不錯啊!”
“嗯?噢……對……對的。天氣不錯。”小和尚比項星還小,這種事情所在佛經上研讀過,但,擺在自己面前,還是頭一回。
項星道:“要不……我幫你問問慕容導師,她也會的。”
“不行,小僧必須……必須親眼……那個阿彌陀你的佛啊……小僧必須親眼見到,才能完整無誤的將佛陀心經帶回去。”
小和尚抓耳撓腮的在院子裡轉著圈。嘴裡不停的唸叨:“阿彌媽媽的陀那個啥佛,這……這……那什麼佛,你個老混蛋啊……放哪兒不好,放女子的那個地方,讓你家佛爺怎麼弄?”
聽著心覺的話,項星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誰能想到,佛門聖僧、未來佛的轉世之身,居然……居然……也是個性情中人啊。
心覺的話,倒是提醒了項星:“大和尚,有沒有聽說過佛母?”
“哈哈哈,我怎麼沒想到。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哈哈……”
相傳,佛陀在雪山頂上修成丈六金身時,被一頭鳳凰所生的孔雀生吞。佛陀本想從其便門而出,恐汙其金身,即破開其背而出。隨後封那孔雀為佛母。
心覺道:“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只要能渡一切苦厄,小僧破了色相又如何?”
項星道:“和尚錯了。你我皆從女子陰門出。若不識不認,怎為人呼?即不為人,何來佛說?佛門教義中,也有敬天地萬物之說吧。色相?呵呵,小和尚,以你的修為還能被色相所迷嗎?”
“施主言之有理,小僧這便去取來。”說著就要衝進房內。
項星趕緊阻止道:“等等,你這和尚,要上家姑娘同意的啊!人家不同意,你強行為之,算不算為惡?”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提醒,小僧差點成了惡人了。罪過罪過。”
項星把手搭在心覺的肩頭,道:“吶,這段時間呢,你就和胡媚兒留在這兒。胡媚兒能得佛陀心經,定然於你佛有緣。你呢,又是未來佛傳世,就是說和你有緣咯。這個……明白了吧。”
項星怎麼都覺的自己像是在拐騙小孩子。莫說心覺的身份,就是他的佛學,也有許多值得項星學習的地方。慕容琪的讚賞可不只是客氣話。
“即然被小僧遇上了,就是佛陀的安排,也是佛陀對小僧的考驗。區區小難都渡不過,怎能成佛成聖。”
……
夜晚,慕容琪終於睡醒來。睜眼的第一反應先是摸摸身旁,發現項星不在,即刻傳音給他:“你在哪?我……我做惡夢了。”
項星其時就在她的門口。跪在地上的百多號人都還跪著。項星從心覺那院出來後,就搬了把椅子,守在門口。
他不是怕那些人打擾到慕容琪,他是怕慕容琪醒來的時候一巴掌把他們全給拍成肉醬。唯有項星知道她的起床氣有多大。這可是數十次被揍下床的深痛教訓。
聽得慕容琪喊他,項星對那些人說道:“還不快走?她醒了。心情很不好。”
說完便進了屋。
項星坐到床上,將她抱在懷中,問道:“怎麼了?一個夢而已呀。”
“我好久都沒做過夢了。惡夢更是從未有過。我……有點怕。”
“都夢見什麼了?”
“我……我將你打死了!”
項星笑道:“打死就打死唄,有啥好怕的?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
“知道。你最怕我受的傷害。可是沒人能傷的了我。所以你沒怕的東西。”
項星撫摸著她腳上的那根紅繩,道:“終有一日,你出全力都打不死我的時候,你就不會害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