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學子營地燃起眾多篝火,以防那些柔弱書生們凍著。
呂智光吃罷豐盛的晚餐,隨同剛剛結識的幾位好友在營地中散步。
都是年輕學子,很容易就處到一塊兒去。搖望不遠處的項王府,呂智光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呂兄,此地原先屬於項王的良田呢,今早不知為何,突然建起這麼一大片營地。項王的損失可不小。”
另一友人道:“趙兄所言及是,傳聞項王也是平凡人家出生,很是年輕,比我等只小不大。”
好友的閒聊,倒讓呂智光眼前一亮:“趙兄,你說項王為什麼會讓出自己的良田,用來建造營地呢?”他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子來,“良田上先鋪上大石,再用細沙整平。這樣子若想讓這麼多良田迴歸原貌可要花不少時間啊。”良田鋪平很容易,有足夠的石沙和人手,花不了多長時間。可若想把這些石沙弄出去,那就不容易了。
“呂兄,這個問題可難倒我了。嗯……只猜測啊……難道是項王為人良善,見不得我等受苦?”
呂智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離呂智光他們百多米的項王府內。男同學們正圍坐在一起閒聊。多日不見,大家都有明顯的變化,好像突然之間長大了一般。
而所有的女性,都被興致高昂的慕容琪拉進了廚房,美其名曰:讓學生們嚐嚐她新學的手藝。實則是拿自己的學生當實驗品。反正好壞都無人敢說她。
廚房裡正是熱火朝天。幾位女學生都是家中的千金小姐,哪曾做過廚事,很是為難的在案板上切菜、在水桶旁洗菜、摘菜。
唯有玉音,換上廚娘衣著,鍋、鏟翻飛,爐火沖天,一陣陣的香氣飄進眾女子的鼻內。
“玉音姐姐好厲害呀,都翻炒出花兒來了。”任妍在灶臺前看的目瞪口呆。
玉音有意賣弄,翻炒的更加起勁兒:“咱們女人總歸是要嫁人的,學點獨門手藝,夫家才不會嫌棄。若什麼都不會做,將來啊,只能你們自個兒吃飯啦。”
“咳咳……”慕容琪故意輕咳幾聲。玉音聽著響動,立馬大感不妙:該死,夫人也不會做飯的啊,我這不是說他老人家嗎?要死了,要死了。
小蝶一邊切著菜,一邊給慕容琪彙報王府的情況:“我剛來時,這宅子挺破舊的。用您給的錢財前工人們修善了一番。京師的材料、人工都貴,花了不少錢。”
慕容琪正小心冀冀的切著牛肉,生怕切壞什麼似的,沒有絲豪絕世高手的樣子。若讓外人瞧見,絕對會以為她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深閨大小姐。
“嗯,錢嘛,咱們家不在乎。該花就花。”
“是!年初時,奴婢擅自作主,給咱王爺置辦了些產業,回頭奴婢拿賬目給您過目。”
慕容琪道:“不要稱奴婢了,我聽著不舒服。私下裡叫我夫人,人前叫我導師。”
“是,夫人!”在雜院時,小蝶跟著柴少崖見過無數大人物,但沒有一個像慕容琪這樣平易近人的,待在她身邊,給人以安全和自由之感。
“小聲點,別讓人家聽見了。我和項星的關係還是要保秘一段時間的。他太年輕,成長的太快,對他的將來沒有好處。”
若二人關係公開,必然天下矚目。慕容琪就不得不把項星的修為硬生生的提上去。如此一來,項星之後的道路將被堵死。
現在知道他倆關係的人,只有項星父母、玉音和小蝶。對他們可以放一百個心。至於其他人,讓他們猜去吧,最好是有不服者,去尋項星的煩腦,讓他也跟人過過招。
“經營之道我不懂,你拿主意即可。另外,場面不要鋪的太開,夠日常花銷即可。”
“導師,切好了嗎?就差您的了。”
“馬上……”
此時,王府門口,站著數位衣著樸素之人。當中有一人上前敲門:“慕容導師可在?……慕容導師可在?……”
連喊了數聲也無人應答。另一人問道:“地方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