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描述,我想了想後說:“會不會他是有備而來,特意穿了防彈衣之類的?”
張揚語氣誇張的說:“且別說有沒有質量那麼好的防彈衣,你知道這個傢伙是穿的什麼來搶劫的麼?”
我忙問:“穿的什麼?”
張揚說:“他大冷天穿個短袖來的。”
我小聲嘀咕道:“那看來應該是沒有穿防彈衣了。”
張揚又說:“我們都猜測是不是被催眠後,就刀槍不入了?”
我忙笑著說:“怎麼可能,即使被催眠了,那也是人啊!”
說完這句話,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難道說,不是人在搶劫?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張淵超,如果他的人工智慧真的已經像林若兮說的那樣厲害,那這事完全有可能是他做的。
張揚緊接著一個勁的唉聲嘆氣,我忙寬慰他道:“沒什麼的,這事早晚會水落石出的。”
張揚一副哭腔道:“剛剛汪局也來了,他說自己辦案多年,從沒遇到過這麼怪的案子,而且最近的事一個連著一個,上層的耐心已經快被耗盡,如果這事再沒有進展,警局的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讓我們好自為之,而且……”
他說到這的時候,突然頓了頓,跟著極其小聲的說:“而且現在李處長的情緒很不穩定,我覺得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適合帶隊……”
沒等我做出回應,張揚立刻又說:“田鑫啊,剛剛就當我啥也沒說,我只是瞎猜而已。”
我聽後忙說:“你放心,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嘴嚴。”
我接著又問他說:“李處長現在的狀態怎麼樣?你能不能簡單給我描述一番?”
我能聽到電話那頭的張揚明顯在走動,似乎在找一個更為隱蔽的地方和我講話。
片刻後,張揚繼續說:“田鑫啊,我再強調一遍,我今天和你說的話,你可千萬別同外人講啊。”
我有些不耐煩的回覆說:“放心吧,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何況我已經和你做過保證了。”
張揚這才顫顫巍巍的說:“李處長自從知道自己的女兒參與搶劫後,總是突然間便震怒,就好像癲癇一樣,行為似乎是不受控制。”
我聽完後,皺著眉頭問道:“他最近一次這樣是什麼時候?”
張揚忙說:“自打出警以後再回到警局就這樣了,你和他聊天聊得好好的,結果他突然就好似發瘋了一般,又喊又叫,跟著又瘋狂摔東西,他現在乾脆把自己關在一個屋子裡,我們都不敢進去叫他,汪局來了,他也沒出來。”
我想了想後說:“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李處長可能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外加壓力很大,出現了間歇性癔症,你們暫時先別找他談案子。”
張揚突然壓低聲音央求道:“田鑫,你是專業的心理醫師,你能現在過來幫忙看看麼,我們警局現在是關鍵時期,李處長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也不能硬挺啊,好多事情畢竟還得他來做主。”
我深吸一口氣,偷瞄了一眼婉茹,卻發現不遠處的婉茹一直盯著我看,我於是咬了咬嘴唇道:“好,我儘量。”
我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婉茹,故作輕鬆的說:“婉茹,對了,我剛剛都忘了說,你今天好漂亮。”
婉茹聽後噘嘴道:“突然就夸人,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我忙笑著說:“哪有,婉茹明明就是很漂亮嘛。”
婉茹嫣然一笑,跟著便鑽進我的懷裡,柔聲道:“你又要走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