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個問題便在我的心中有了答案,因為我配不上婉茹,無論是家庭條件,還是個人的條件。
中國古人所講的門當戶對不是沒有道理的,我所知道的家庭中,但凡有家族文化和經濟實力懸殊而走到一起的,大都以悲劇收場。
再進一步想,我現在只有我自己,如果我真的和婉茹結合,萬一我們將來有了孩子,汪叔身為警局局長不可能回來幫我帶孩子,而婉茹的媽媽在國外也是有事業的人,也不可能回來幫我們帶孩子,我的父母又不在了,身邊連個搭把的人都沒有,所有的苦和難大都要讓婉茹一個人承擔,這對她來說實在是不公平。
我想著想著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關於我和婉茹的關係,只是聽劉瘸子一句胡言亂語,而我卻已經想入非非。
牢房裡很快就到了午飯的時間,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同外界隔絕的,整條獄室的走廊都靠燈光照明,在裡面根本分不出黑天白天,早中晚飯的時間,是我們一天裡唯一能判斷時間的標準。
拿到午飯後的劉瘸子立刻破口大罵道:“特媽的,這是人吃的飯麼?當我們是畜生嗎?”
我聽後也朝著午飯看了一眼,只見餐盒裡只有兩塊硬邦邦的饅頭,我本想說還可以啊,起碼能吃,卻猛地發現,饅頭周圍竟然生了薄薄的一層綠毛。
每天的下午,我們這些除了將軍以外的普通人也都會有一次外出放風的會,而我因為身上有傷,好長時間不敢太劇烈的運動,怕傷口再次被撕裂而感染,於是便放棄了放風的會,終日除了吃飯,剩下的時間基本都躺在床上。
我帶著傷,在這樣極度惡劣的條件下一呆就是半個月,很快就又迎來了將軍外出放風的日子。
這一天當然又是興師動眾,而將軍也像往常一樣,在眾人的簇擁下,慢慢前行,監獄裡的其他人都對他施行跪拜禮,而這一次,施行跪拜禮的人又多了一個我。
當將軍走出獄室後,我們才陸續從地上爬起來。
此時我身上的傷已經基本癒合了,用劉瘸子的話說,這都要感謝撒在我身上的那些鹽。
我們很快便在鐵網圍著的活動場集合,由於受過新人洗禮的我,也已經成為他們中的一員,而且我此時的穿著打扮也已經同他們極度接近,好似野人一般,所以他們對我便不再懷有敵意。
好多人圍在將軍身邊,說著一些恭維的話,我和劉瘸子則站在最邊緣的地方,遠遠觀看,用劉瘸子的話說,除非將軍特別得意你,否則不要離他太近,伴君如伴虎,這些人誰也摸不準將軍的脾氣,有時將軍突然發火,就要有人吃苦頭。
劉瘸子也說,他之前並不是瘸子,就是有一次也照著他人的樣子去說一些恭維將軍的話,結果弄巧成拙,將軍非但不高興,還突然震怒起來,劉瘸子被幾個人一頓暴打,腿部受了很重的傷,由於沒有醫治及時,便烙下了殘疾。
按照劉瘸子的說法,這已經是半年前的事,可此時他同我學起來還面露惶恐,心有餘悸。
我於是偷偷問他:“你到底是說了什麼話,而把將軍激怒的?”
劉瘸子立刻便搖了搖頭說:“咱們倆還是別聊這個話題,萬一被將軍聽到,搞不好我那條腿也得被打瘸,那我估計就活不長久了。”
可劉瘸子話雖然這麼說,我卻實在是有些不甘心,就偷偷附在他耳邊說:“你小聲同我講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也省得你再次不小心觸犯了將軍。”
劉瘸子一開始還是有些抗拒,可他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終於還是把我拉到一個遠離人群的角落裡,小聲對我嘀咕道:“我之前聽說將軍是因為殺了好多人才被關進來的,只是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方法,可後來有一次,我們這來了一個侏儒,他好像是知道關於將軍殺人的一些事。”
這個侏儒指的應該就是聞西,我忙追問說:“然後呢?”
劉瘸子說:“當時也巧,那個侏儒就在你現在的牢房裡,我們倆也是住對面,有一天晚上我睡不著,無意間就和他聊起了關於將軍的事,他告訴我說,將軍當時好像是把人給催眠了,以致於好幾十號人從樓上跳了下去。”
我聽後立刻想到了26年前集體自殺的事件,心裡猛地一驚,跟著立馬追問:“然後呢,你快說?”
劉瘸子見我對這件事如此有興趣,一下子也來了興致,繼續講到:“我聽到那個侏儒的話後,就記在了心裡,等將軍放風的時候,我就湊到他面前說,將軍真有本事,能把那麼多人催眠,然後讓他們跳樓,殺人的方法都比我們高階,結果他聽後就勃然大怒,我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聽後立刻皺起了眉頭,不禁暗想,難道將軍真的和26年前的集體自殺案有關,還是因為影子公司的人用這事來陷害他,以致於把他關進了這裡?
我正想著,突然聽到一個聲音道:“你們倆在這聊得挺好啊?”
我猛地一抬頭,發現不知何時,將軍竟悄然湊到了我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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