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尋常之人,縱然手中持劍,也未必會做到像南若蘇那般乾淨利落,這個道理很簡單,就比如一個孩童,你給他一柄劍,他未必就能一劍斬斷一個成年人的手臂。
既然能夠在武三思身旁充當護衛角色,岳陽不相信,那人會手無縛雞之力。
當然,凡是皆有例外,如果一個人對於人體構造非常清楚,恰好一劍砍在骨骼連結處,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也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南若蘇手中的長劍,絕非俗物,而是罕見的神兵利器。
可是看到南若蘇剛剛的表現,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身懷修為之人,這讓岳陽心裡有些糊塗了。
“難道是我想多了?”
岳陽忍不住瞟了一眼南若蘇背後的長劍,如果南若蘇並非身懷修為的話,那麼最大的可能就出在他身後的長劍之上。
南玄機貴為曾經的一代軍神,想要為南若蘇找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並不是什麼難事。
短劍被岳陽兩指夾住,少女試著往回抽了抽,卻發現短劍紋絲不動,感受到短劍上傳來的絕對力量,少女當下心中大驚。
尤其是看到岳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這讓少女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挫敗感。
她原本以為在年輕一輩中,除了一身傳奇的南若尋之外,自己並不輸其他人,卻沒想到,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實力,連南若尋軍中一名副將都不如。
透過岳陽的表現不難看出,他壓根沒有使用全力,雖然少女同樣未動用全力,可短暫的試探之後,她就知道自己絕非岳陽的對手。
此時,一臉後怕的南若蘇,已經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有了岳陽撐腰,他已然不在居然少女。
反而一臉得意的來到兩人中間,輕輕敲了敲短劍劍身,傲然道:“小丫頭,看到沒?你連人家嶽將軍兩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一個姑娘家,不在家裡學繡花,整天拿著個破劍在外面充什麼女俠?”
“也就是你遇到的少爺我宅心仁厚,不願與女鬥,這要是換成了其他人,哼哼,恐怕丟了小命事小,萬一被人辱了身子,那可就虧大嘍!”
那模樣,彷彿剛剛出手之人,是他自己一樣。
看到他一臉趾高氣昂的樣子,氣的少女直接牙癢癢,一雙充滿煞氣的眸子死死瞪著他,恨不得直接動用眼神殺。
她想不明白,有何有人明明張了一張英俊帥氣的臉,行事作風偏偏如此賤。
尤其是從他嘴裡出來的話,簡直讓人恨不得砍了他。
“呸,無恥、下流、狗仗人勢!”
少女頓時被氣的臉色鐵青,尤其是感受到南若蘇肆無忌憚遊走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她就有種抓狂的感覺。
“我是色魔嘛,無恥下流乃是本色!”
南若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嘿嘿笑道:“當然,少爺我最大的本事,並不是這個,而是御女之道,要不是看你小丫頭片子發育不良,入不了少爺的眼,少爺我非得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他心裡也是一陣嘚瑟:“小樣,跟我玩這種把戲,你還太嫩了點。”
儘管,少女之前的動作非常流暢,偽裝的也告堪稱完美,但是南若蘇卻在她身上,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殺氣。
他頓時便心如明鏡,她只不過是為了試探自己而已,肯定是自己在望龍山上的行為,讓她心有懷疑。
然而,他又怎麼可能如少女之願?就連岳陽這種久經沙場之人,自己都能矇混過關,更別說是她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了。
“流氓、登徒子!”
原本一臉怒氣的少女,在聽到南若蘇的露骨之言,臉色突然“刷”一下就紅了起來,臉上的怒氣也瞬間消失殆盡。
不光是她,就連岳陽都覺得有些臉紅,彷彿自己做了什麼為虎作倀的勾當。
看著少女宛如即將熟透草莓一樣的臉頰,南若蘇不由自主的呆了,儘管只是片刻時間,但卻讓他臉頰一陣發燙。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在一個,僅僅只有過數面之緣的姑娘面前,屢屢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