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燙就對了啊?池慕顏你別光站在那裡給我講這些大道理,趕快想想辦法啊!”
陶逸見榻上的晶璃緊皺著眉頭,就沒有心情去聽池慕顏的話語,只是不耐煩的對他揮手大吼,池慕顏也滿臉無奈的抱起雙臂,歪頭看向榻前的陶逸。
“嘿?你這大娘,這還能好好的聽人說話不?還能稍微講點道理不?我是在給你分析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你還不耐煩聽?我還不耐煩給你說呢!你以為這位珊瑚妖精王大人是為了誰,才三番五次的溜出這深海珊瑚宮,最後終於惹怒了那幫頑固的老頭子,生氣的扒了他一層皮的?”
“三番五次?怎麼可能……”陶逸聽了池慕顏的話震驚地瞪大雙眼,榻上的晶璃也不自覺的動了動手指,池慕顏卻依然饒有深意的微微一笑。
“當然可能。要不你以為僅僅憑這一次有緣由的‘出門’,那些頑固的老頭就會捨得對他們重要的海皇大人大動刑罰麼?這隻怕是多次察覺端倪後,卻一直苦無證據,又正好在此次的事件上抓住了把柄,所以才會新賬舊賬一起結算了吧?您說,我分析的對麼?晶璃大人。”
池慕顏笑著對陶逸分析完,就轉眼看向了床榻上的晶璃,表情中充滿了戲虐,榻上的晶璃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微微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池慕顏,有些虛弱的笑道:“沒想到我這麼點小小的秘密都沒有逃過池城主的慧眼,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的謀士啊!”
“晶璃大人過獎了,我只不過是從我家夫人那裡聽說了一些見聞而進行了一番猜測,再加上我這麼多年,也是和一幫同樣的老頑固們鬥爭過來的,所以……”
“阿璃!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陶逸見榻上的晶璃終於睜開了雙眼,先是在原地稍稍一怔,又忽然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池慕顏,正準備衝到晶璃面前時,卻再次被池慕顏眼疾手快的拉了下來。
“誒誒誒!大娘大娘大娘,你別激動,別激動啊!就你現在這樣橫衝直撞的過去,怕是又要引起晶璃大人的渾身劇痛了吧?”
池慕顏好心的攔阻,卻又遭來了陶逸的白眼,還不耐煩地甩開池慕顏的手低聲喝道:“池慕顏,你要是再喊我大娘,我就跟你急!”
池慕顏也很無奈的攤了攤手,“不喊大娘喊什麼啊?婆婆?那估計你會更不高興吧?可是鑑於你與晶璃大人的這層關係,他又比我們年長一百餘歲……我覺得我喊你大娘已經很客氣了啊?難道你還想讓我喊你陶逸妹妹?那不僅晶璃大人不會願意,我自己也受不起這種良心的強烈譴責啊!”
“池慕顏!你……”陶逸被池慕顏氣得臉都紅了起來,舉起手中大錘般的法陣就要向他砸去,卻又忽然聽見床榻上傳來的輕笑。
“呵呵呵,池城主還真如小蝶說的那樣,既睿智又風趣啊!逸兒,小蝶和池城主都在儘自己所能緩解我身上的痛楚,你就別再為難他們了。”
“可是阿璃你真的沒事了麼?身上還會不會很痛?是不是還在發燒?”陶逸聽了晶璃的輕聲勸說,才終於鎮靜了下來,輕步走到晶璃的床榻邊,關切的輕聲詢問。
晶璃也笑著輕輕搖頭,目光中滿是似水的柔情,“我真的沒事,而且現在不是還有你在我身邊麼?”
正在此時,剛才出去找潤膚油脂的池慕蝶也折返了回來,由於遠遠的就聽到了那兩人的柔情私語,便在抱著一大桶油脂走進屋中的時候,輕笑著對其餘眾人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小心的將大桶輕輕放在了地面上。
池慕顏見妹妹已經找回了他要的東西,便也輕步退到了她的面前,壓低聲音驚歎道:“哇!小蝶,你這是把這裡侍女們平時潤膚的油膏都要來了麼?怎麼會有這麼多啊?”
池慕蝶卻壞笑著看了一眼一旁正彆扭的把頭轉向外側的黃金,嘆息著揭發道:“不會啊!因為那些侍女們說,這兩年來經常會有一個孩童模樣的商人來用外面帶來的漂亮首飾和她們交換這種潤膚的油膏,所以她們那裡還有很多存貨呢!”
池慕顏聽完,也瞟了黃金一眼,故意大聲的嘆道:“哦!原來如此。不過我猜那個黑心的奸商八成是在外面隨意的收上一些什麼沒用的邊角料,自己打磨打磨,就做成了這深海難得一見的首飾,用來從那些不知情的侍女那裡騙取這種值錢的油膏吧?畢竟這種珍貴的深海油膏在黑市中的成交價錢,可是值上好幾萬金幣一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