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長老!不好了,落櫻大人在戰場上為了護衛天帝而身受重傷,您快隨我去看看吧!”
忙碌的戰場後營中,忽然衝進來一名渾身是血的天兵,一聲急報之後,就連他自己也險些撲倒在地。正在為其他人員進行治療的白芷聽了他的話,也是面上一驚,急忙將手中的藥粉交於一旁的人,轉身招呼了白霧一聲後,便小聲嘮叨著急奔而去。
“白霧,你跟我來!其他的人繼續留在這裡治療送來的傷員。真是!沒事就老老實實在蓬萊待著不好?非要跑前線來搗什麼亂,不能幫忙還找麻煩……”
滿面銀鬚的老者一邊小聲抱怨,一邊帶著白霧走進了天帝那頂富麗堂皇的帳營,可剛一進入就被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嗆得眉頭一蹙,定睛細看後,就見不遠處的一張窄榻上正不斷地向下滴著殷紅的鮮血,而此時正用一隻手撐住身體斜椅在榻上的,正是面色煞白、雙眸緊閉的戰神落櫻。
“落櫻大人!您……”白霧的一聲驚呼剛一出口,就被白芷趕緊阻住,連忙向他使了個眼色後,便對另外一邊站著的男子恭敬的作揖,“天帝,在下聽聞落櫻大人身受重傷,所以特地帶著小徒白霧前來檢視,不知可否讓我們為落櫻大人暫時止血療傷。”
“白芷長老麼?我正好有事想與你商量,就讓你的徒弟先為落櫻止血吧,但也要注意分寸。”身穿紫金戰甲的男子神色淡然的瞟了榻上的落櫻一眼後,便轉身走向了帳營的另外一側,而白芷也在白霧的耳邊輕聲提醒道:“只可止血,其他的待會再說。”
顧不上轉頭看上天帝一眼,白霧聽完爺爺輕聲的囑咐,便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到了落櫻跟前,這時才終於看清了落櫻的傷勢,只見落櫻的背後,是三道斜向貫穿整個脊背的傷口,像是生生擋下了什麼猛獸的利爪,撕裂的皮肉向外翻卷,最深處甚至能看見森森的白骨。
就連見過無數傷患的白霧見到此番情景都不免渾身一顫,但那受此重傷的落櫻卻依然面容淡然,看得白霧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劇烈的心痛,不禁輕聲開口道:“落櫻大人,您忍著點,我這就為您止血療傷。”
再次聽到白霧這稍顯稚嫩的嗓音,落櫻的嘴角不知為何,竟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緩緩睜開那雙攝人心魄的金瞳看了白霧一眼,輕笑著提醒道:“小祭司,怎麼又是你?你沒聽到剛才白芷長老的囑咐麼?只可止血。今天還有個*煩在這裡,你可不要為你們白祭一族招惹了他啊。”
落櫻在話語間,用眼神對白霧指了指站在另外一邊的天帝,可白霧卻只是神情專注的開始催動法陣為落櫻療傷。沐浴在他那柔和的治癒白光中,落櫻只覺得周身的疼痛都像是被一陣清涼溫柔的微風緩緩帶走,原本疲乏無力的身體也漸漸的恢復過來。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方才之事,讓我再考慮考慮,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與落櫻細談。”
就在白霧看著落櫻背後的傷口處剛剛不再滲出鮮血時,一旁的天帝卻忽然面帶慍怒的轉過身來,並且出聲阻止了白霧的繼續治療,可白霧卻沒有立即停下,而就在白芷面露驚色,準備過來拉開白霧,天帝也微微蹙起眉頭時,一隻沾滿鮮血的手卻先抓住了白霧的手腕,並且冷聲喝道:“沒聽到天帝的吩咐麼?還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