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離看了一眼快要氣炸的巫馬曦,衝她賤賤的咧嘴一笑後,也起身跟著倪天虎的腳步追了出去,只剩下了一群不明所以的幫眾依然站在原地,半晌後才譁然一片。
濮陽離跟著倪天虎出了主廳後,不禁小聲向倪天虎問道:“老大,雖然咱工會中確實很缺人手,但依照我這點能耐和人脈,恐怕短時間內也找不來多少有用之人啊!到時候豈不是又要被巫馬曦抓住把柄了麼?還有您的那本古籍,也不是我找來的啊!”
倪天虎帶著濮陽離走出一段距離後,停下腳步對他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我說是你找來的,就是你找來的,你預設了就好。你放心,你的底細我很清楚,這人手的問題,我已經幫你找好了,你現在只需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兩天後跟我去個地方就行了。”
倪天虎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出了公會,只剩下一臉驚異神色的濮陽離呆愣在原地。不一會兒,從主廳中緩步走出的幽蘭看見濮陽離還在走廊上一動不動的站得筆直,也好奇的走過去一拍他的肩膀。
“濮陽離,你這又是玩兒的哪出?明明都升任成了逆龍的副會長,怎麼還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
濮陽離被她一拍之下才終於回神,用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答道:“我這叫喜極而泣行不行?我現在的心情,怎麼是別人能理解的呢?我還是先找個地方,先自己理解一下吧!”
“啊?你在說什麼啊?濮陽離,你等等,你要去哪啊?先把話給我講清楚啊!”幽蘭看著濮陽離說完話後,就魂不守舍的搖晃著向大門外走了出去,完全顧不上幽蘭在他身後怎樣叫喊。
就這樣,濮陽離像等待行刑的犯人一樣,在自己家中渾渾噩噩的待了兩天,第三天一早,他看著晨曦的陽光逐漸照亮大地時,乾脆破罐子破摔般的早早起床,想趕去公會中,等待倪天虎這個死神般的人物到來。
然而當濮陽離剛騎著自己的花豹坐騎趕到時,卻見倪天虎已經等在了公會門口,看到他前來的身影,也喚出自己的六目妖*著迎了上來。
走近的倪天虎掃了一眼帶著濃重黑眼圈的濮陽離,好奇的皺眉問道:“你小子昨晚又跑哪鬼混去了?沒有睡覺啊?”
濮陽離勉強擠出一抹苦笑,帶著濃重的鼻音答道:“這不是第一次跟老大您一起出門,興奮得沒有睡著嘛!不過,話說回來,老大,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倪天虎早看出了濮陽離的心思,知道他肯定是以為自己要除掉他這個叛徒,卻故意的不去說破,只是對他邪笑著挑眉道:“一個好地方,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濮陽離從背後偷偷瞟著前面心情很好的倪天虎,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埋頭跟著他來到了桃源村以北的芳草林,看著周圍野花遍地綠樹如陰的舒心場景,濮陽離心中也越發好奇起來,難道這暗黑公會處決叛徒的時候,都會選在風景如此優美的地方?他以前只知道暗黑公會的俸祿極為豐厚,怎麼從來沒有聽誰說過暗黑公會中還有這種福利啊!
正當濮陽離胡思亂想之際,忽聽正前方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向他招呼道:“喲!濮陽離,你也跟著一起來了啊。”
濮陽離稍微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這個似曾相識聲音的主人,反應過來後吃驚得猛然抬頭,正好對上會長那隨意的淺笑和同他一樣滿臉吃驚的初白。
這時就見倪天虎翻身下了坐騎,又回頭瞟了他一眼,哼笑一聲,“是我特意帶他來的,省的他每次見了我都賊眉鼠眼的,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濮陽離滿臉愣怔的看著會長和倪天虎這對冤家,居然這麼和平的聚在了一起,吃驚的跑到初白身邊,小聲的問道:“誒,這到底是唱的哪出戏啊?”
初白也茫然的搖頭,回看了濮陽離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於是兩個同樣茫然的小輩互相對望一眼,決定先在一旁研究清楚這到底是什麼狀況,而另外一邊的倪天虎和會長也自顧自的聊了起來。
倪天虎先是瞧了一眼一旁和濮陽離站在一起的初白,繼而轉頭對會長邪邪笑道:“這就是你兒子?看樣子挺成熟穩重的嘛,除了相貌,可一點兒都不像你。”
會長也回頭看了初白一眼,卻摸著下巴皺眉道:“是麼?我怎麼覺得他相貌也不像我呢?我年輕的時候,也沒有他這麼受女孩子歡迎啊!”
倪天虎斜了會長一眼,“你還好意思說,當初要不是你娶了若白,又辜負了她,我怎麼會和你反目成仇呢?”
會長無辜的一攤手,“怎麼能說我辜負了她呢?她生下初白後,就一直身體孱弱,我也四處求過醫問過藥,可還是沒能留住她,再說……”
會長說到這裡,又伸出一根大拇指,一指初白,“這小子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小的時候,我成天忙著公會里的事情,又怕他顛兒出去遇到危險,就想把他鎖在家裡,結果不僅沒有鎖住,反而讓他練成了一樣絕技,現在不管是什麼樣的鎖,到了他的手裡,就沒說是打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