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紫靜和月見恍然回頭,看見站在一旁的池慕顏不知何時從哪裡拿出了一支看似古舊的長蕭,立在陽光下閉眸吹奏,其音清耳悅心,餘音繞樑,再配上這眼前的美景,更是如夢似幻。
秋紫靜和月見在一旁靜靜聆聽,待池慕顏吹完一曲,將長嘯從唇邊移開後,月見才驚訝的開口問道:“池慕顏,你還會吹簫?我以前怎麼從來不知道啊?”
池慕顏則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你當然不會知道啊,每次和你們在一起,不是打架就是開會,哪裡有機會展示我多樣的才華啊!總不可能在與暗黑公會對峙的時候,先來給他們吹一段蕭吧?”
月見微微點頭,又看向他手中的長蕭,“誒?你這蕭看上去也有些年頭了,不會也是你小時候親手做的吧?”
池慕顏也將手中的長蕭放在眼前看了一眼,微微笑道:“我小時候雖然也嘗試著用翠竹做過幾支,但音色遠遠沒有這支這麼空靈動聽,就隨意的送給丫鬟們拿去玩兒了,現在我手中這支,據我父親說,是我爺爺尋遍七座浮嶼,才找到了這麼一段音色絕佳的翠竹,後經自己親手細心打磨,才做出了這支長蕭,併為它取名為柒音,之後又傳給了我父親。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有個特別愛好蕭瑟之人,特地來尋這支柒音,還說只要父親開價,給多少錢他都願意將這支蕭買去,然而父親卻淺笑著說,這並不是一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價值的蕭,而是承載著他與爺爺無數回憶的見證,是一個不管用多少金錢都不會出售的無價之寶。”
池慕顏說到這裡,又用另一隻手的修長手指輕撫蕭神,眼中無盡的柔情就像是現在正灑在他們身上的暖陽,深情款款的英俊面容引得一旁圍觀的丫鬟們一陣輕微的尖叫和騷亂。
月見望了一眼不遠處走廊裡看著池慕顏,滿面崇拜的丫鬟們,壞笑著對池慕顏挑挑眉,用眼神指了指那群年輕的丫鬟,“看來池城主到哪裡都一樣的引人注目,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夢中情郎啊!不知道這以後的城主夫人會是生得何等美貌,才能俘獲城主您的芳心啊?”
池慕顏聽了月見的問話,抱起雙手拄著下巴作思考狀,“嗯……你還別說,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說到這裡,他又用目光看向月見和秋紫靜,“我熟識的女性不是名花有主,就是對我刀刃相向的,簡直太可怕了。”
池慕顏一邊說,一邊惋惜的搖著頭,還順便向聚集著一堆丫鬟們的地方望了一眼,便又引得那群少女的一片譁然。
月見皺眉看向他,滿臉狐疑的說:“池慕顏,現在我倒是真的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喜好男色了,每次聽你和初白那樣互相親暱的稱呼對方時,我都似乎能從中聽出些什麼。”
秋紫靜聽到這裡,好奇的問身邊的月見,“初白?就是你以前說過的那個經常和你抬槓的初白麼?”
月見還沒有回答,池慕顏就搶在她話前,先壞笑著開了口,“對!就是那個以前經常和她抬槓的初白,不過人家兩個人抬著抬著就抬成一家人了呢!”
秋紫靜聽了,也同樣笑著看向月見,“月見,我昨天晚上和你聊了那麼久,可沒有聽你說過這麼一回事啊!還不老實交代。”
月見掃了一眼滿臉奸笑的兩人,打了個寒顫後,無奈的嘆道:“我怎麼突然有種掉進賊窩的感覺?秋紫靜,你明明不姓池,也和池慕顏沒有血緣上的關係,怎麼也跟他一個表情啊?真可怕!以後還能不能跟你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池慕顏卻無辜的一攤手,“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你自己瞞著你的朋友的啊!再說了,你沒聽說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麼?我們的母親雖然是義姊妹,但也是很投緣的呢!”
月見白眼一翻,起身就走,秋紫靜納悶的問道:“誒?月見,你去哪裡啊?”
月見頭也不回的回答:“你們都成一家人了,我還在這裡做什麼電燈泡啊?還是趕緊回去裝死好了。”
秋紫靜跟在月見身後滾著自己的輪椅,笑著追問道:“誒?月見,你別走啊,你還沒給我講你和那個初白是怎麼一回事呢!還有……”
時間再次推移到不久前,暗黑公會襲擊桃源村遇到會長等人攔截的那一天,就在會長平安無事的晃回公會後,倪天虎那邊也有了新的動靜。
那天雖在多數人眼中,倪天虎和會長是在相互纏鬥的過程中,不慎掉出島外的,然而只有他們兩人清楚的知道,他們在纏鬥間,是巫馬曦有意的將他們引到崖邊,又施法將他們腳下的地面偽造成突然坍塌的樣子,故意讓他們二人一起向著死亡之海掉落下去。
正當倪天虎為手下的背叛感到驚詫之餘,卻已然掉入到會長讓幻煙熊準備好的煙霧小船中,倪天虎皺眉抬頭間,正好對上會長隨意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