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聽了初白的話,驚得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什麼?你是說以前就找到過游魚的轉世?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啊?”
初白也一臉無奈的一攤手,“這不能怪我啊,我也是不久以前才知道的。”
月見扶額搖頭,“對啊,我怎麼忘了我們會長大人是經常會給我們這種驚嚇式的驚喜呢?”
第二天一早,初白端著早餐來到月見房中,見她精神好了許多,面色也紅潤起來,知道她已無大礙,這才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兩人剛在房中一起吃完早餐,會長便推門走了進來。
“咦?你昨晚就在這裡……”會長一臉陰笑的看著兩人,卻被初白皺眉打斷,“你以前說在靈劍山上時,小蝶有幾次覺醒,還記得都是在什麼時候麼?”
會長被他一問,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唔……好像有個五六七八次吧,具體時間我當然不記得了,不過只是後來兩年的間隔好像越來越短了。”
月見看向初白,“五六七八?到底是幾次啊?”
初白微微一嘆,“你就當十次左右聽好了。”
會長沒有明白他們的意思,於是問道:“我還以為你們一大早的是在研究你們自己的事兒呢,怎麼又想起問那丫頭的事兒了?”
月見則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既然主角已經快要登場了,我們這些做配角的當然應該關心一下自己該什麼時候退場了。”
會長像是突然受到了某種啟發,皺眉重複著月見的話,又突然一拍大腿,把其他兩人都嚇了一跳。
“退場……退場!對了,月見,你就繼續裝死好了。”
初白不可思議的看向會長,“裝死?我說,就算你不想給我拿聘禮,我自己拿還不成麼?什麼叫繼續裝死啊?”
會長不快的瞅了他一眼,“什麼叫不想拿聘禮,我早就給過了好麼?再說月見早晚都是你的人,你現在這麼猴急做什麼?”
月見也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雖然聘禮我是收到了,不過您這讓我繼續裝死,又是玩兒的哪出啊?讓我一直躺著裝屍體麼?”
會長則露出一副老謀深算的笑容,“我兒媳婦那麼能幹,怎麼能真的成天窩在家裡呢?我的意思是,既然據你所說,水魔是和那頭結界中的牛是串通好的,而且他還故意將你還了回來,就說明水魔是料定你是不會醒來的,如此這般,我們不如就將計就計,讓你徹底從明面上消失,也方便了在暗中繼續調查啊。”
月見聽完,滿臉痛苦的靠向初白,“我是不是真的不要醒過來會比較好?我現在反倒是想躺那裝屍體了啊!”
會長則是很滿意自己做出這樣決定的表情,又拿出昨天月見給他們看的那個圓球在他們面前一晃,“好啦,我們要趁那個耳朵好使的丫頭回來之前,先去把這裡頭的秘密弄個清楚。”
一看到這個相如眼球的圓球,三人的面色都同時沉了下來,於是三人不動聲色的走出公會大門,臨走前,會長還不忘讓月見戴上了一個帶著黑色面紗的斗笠。
三人一路騎著坐騎走向龍城西郊,沿著古嶽平原,剛踏上飛鶴臺,便看見了那座完全由木質結構搭建起來的宏偉機關樓——黃鶴遺址。
月見和初白共乘一騎,轉頭小聲問道:“誒?我小時候就聽大人們提起過,這規模宏偉的黃鶴遺址完全是出自一人之手,那個搭建起黃鶴遺址的人,不會就是我們今天要找的人吧?”
初白低頭,輕聲在月見耳邊說:“不巧的是,還真被夫人猜到了。”
月見被他的稱呼喊得臉頰一紅,卻忽聽會長在前面驚呼一聲,“哎呦呵,去去,這是什麼東西啊?”
二人舉目望去,發現會長的眼前正飄浮著一個木製的機關兔,正用翅膀狀的耳朵一邊飛行一邊拍打著會長的臉,又在會長想抓住它時,振翅飛遠。
就在此時,宏偉的機關樓前的小木屋門口,傳來幾聲老者的朗笑,“呵呵呵,小木兔莫要頑皮,來來,快回來。”